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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心心念唸的大腿撲去,拉扯著腰帶,滾燙的腦子裡戰鼓齊鳴,旗幟飄揚,吶喊著:“老子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蝕骨!”
門外忽然傳來了侍女急促的敲門聲:“將軍……將軍……”
“哪個不長眼的!”夏玉瑾正在情緒激昂總,恨不得將這個破壞戰局的蠢貨一腳踹出去,“沒事就滾!”
葉昭攔住他:“何事?”
侍女也發現郡王爺很不高興,心裡忐忑,硬著頭皮低聲道:“是表小姐一直在哭,怎麼勸都勸不住,能否請將軍過去看看?”
葉昭翻身坐起,著襪穿鞋:“是我疏忽了,她原本就膽小怕雷。”
夏玉瑾帶著發洩不得的,呆呆地問:“你要過去?”
葉昭為難道:“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膽子柔弱,害怕打雷下雨。更在漠北屠城的時候,失去父母,心裡也留了些陰影,容易害怕,如今到新地方,怕是不習慣。”
夏玉瑾聽後,覺得這般如花似玉、嬌弱可愛的美人兒自幼失去雙親,實在可憐,他是個大男人,總要體諒一二,反正自家媳婦跑不了,想什麼時候想辦事不能辦?所以不應為這點小事計較。於是他深呼吸,努力壓制,大度揮揮手道:“快去快回。”
葉昭:“嗯。”
夏玉瑾抱著被子,繼續養精畜銳,等待著。
這一等,他就沒等到媳婦回來。
葉昭派人傳話:“表小姐認生害怕,哭泣不停,她先陪表小姐睡下了。”
夏玉瑾呆呆地在床邊又坐了許久,最終灌下一壺涼水,鬱悶地在床上趴出個大字型,獨自睡了。
梧桐院內,柳惜音剛剛拭去淚痕,破涕為笑,紅通通的眼眶和鼻頭,看上去和雨打梨花般嬌羞動人,她穿著白色中衣,輕輕挽起袖子,玉手輕抬,散下滿頭青絲,然後吹熄琉璃盞內燈火,每個動作都是入骨的柔媚。她慢步爬上床,輕輕靠向葉昭,喃喃道:“阿昭,我好怕,閉上眼就做噩夢,夢裡爸爸媽媽都死了,你把我丟下,自顧自去了,任憑我在後面怎麼吶喊,哭泣,你都不回頭,不留下。”
漠北慘劇,是葉昭心裡最柔軟之處,多年以來,對這個小時候跟她一塊兒長大的表妹除了憐惜還是憐惜,從沒半分不耐,於是拍拍她的背道:“我從不會丟下你的。”
“是啊,你從不會丟下我,雖然欺負我最多的人是你,但最照顧我的人也是你,你捉弄我,有好東西也讓著我。”柳惜音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輕輕說,“我打碎了青花瓷,你替我頂罪,我對叔叔撒謊,你替我圓謊。最後,不管我做了什麼壞事,你都會原諒我。”
可是,還有呢?
葉昭困極,早已入睡。
柳惜音側身,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溫柔的眼裡再次流下兩滴清淚,最終閃過一抹厲色。
葉昭,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所有欠我的東西,我統統要取回來。
51。色膽包天
連綿不絕的雨,下了整整七八天,尚未有停歇的跡象,今年收成怕是不會好,國庫空虛,大戶人家爭相屯糧,西南收編新軍,川南雪災,處處都是耗錢糧的地方,於是米菜價錢悄悄往上漲,白米從二十文漲到四十文一斗,就連平頭百姓吃的雜糧粗麵也漲了五文錢。
皇上要做明君,帶著皇后一起勒褲腰帶,皇親貴族和朝廷官員們上行下效,雖然吃不得苦,也不敢奢侈得太出格,原本十兩銀子吃一頓飯的改成八兩,要納兩個小妾的只納了一個,家裡養的二十個戲子裁掉五個,媳婦新打的金簪少添兩顆寶石,朝服的惹眼處打塊小補丁,表示和皇上同甘共苦的精神。
南平郡王府風波不興。
論滿朝文武百官的吃苦本事,宣武侯葉昭是個中翹楚,她行軍多年,多次被圍困,睡得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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