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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的心理變化過程也是刑事偵查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你看了麼？」

「還沒。」楚白道，「剛找到你就過來了。」

邢司南「嗯」了一聲，而後手臂一伸，把楚白拉到自己身前，語氣自然：「那就一起看。」

楚白：「……」

他不得不低下頭，強行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相簿上。

相簿上的照片就如同這本相簿本身一樣年代久遠。先是個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孩，有些笨拙地走在青石板路上。他抬著頭，咧開牙還沒長全的嘴巴，衝著鏡頭笑。

「何輝？不對……」

楚白篤定道：「是陳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陳耀的父親並沒有在相簿裡出現過，但裡面的陳耀卻一天天地長大。他從穿著開襠褲牙牙學語的小男孩，長成了身量挺拔面容青澀的少年。

照片裡逐漸多了別的人。紙頁翻動，光陰也如流水般在他們的指尖飛快地流逝。陳耀穿著白色的西裝，站在身穿婚紗的母親與繼父中間，有些彆扭地低下頭，躲開了鏡頭。

那是他們三個的唯一一張合影。

這張照片之後，有關陳耀的照片忽然一下子變少了許多，相簿裡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襁褓裡的嬰兒，被李霞抱在懷中，而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

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陳耀則成為了這個家的局外人。然而，即使是何勇和李霞的婚姻也好景不長，之後的照片很快翻到了底，似乎是照片的主人被瑣事所困擾，再也沒有了記錄生活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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