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似乎每個故事都逃不過新鮮感消失殆盡後走到尾聲的結局。愛情是荷爾蒙作祟挑撥下的一時衝動,自私和慾望是刻在人基因裡的本能與天性。
沒有人會違揹他的本能,忤逆他的天性來愛你。
楚白垂下眼,看著相簿的最後一張照片,輕輕地出了口氣。
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去探尋自己的父母曾經是否也真心相愛,或者說,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想起過那兩個人,縱然痛苦的總是比快樂的更讓人記憶深刻。
邢司南合上相簿:「走吧,我們回局裡。」
「好。」楚白跟著他往外走了兩步,忽然神使鬼差地開口道,「邢司南,你的家庭……應該和我們很不一樣吧?」
邢司南腳步一頓,他背對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能看出來。」楚白道,「你和我們不是同一種人。」
「不是你們。」邢司南轉過身,糾正道,「你和陳耀也不是一種人。」
楚白怔了怔,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幾秒後,他掩飾地一哂:「……你不瞭解我。」
邢司南挑了挑眉:「你是在埋怨領導對下屬不夠關心麼?」
江陸鳴恰好拈著一個證物袋,晃悠晃悠地過來,聽到這忍不住開口道:「邢司南,你也太自信了。沒聽說過一句話麼?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領導突如其來的關心。」
他說完,順手把證物袋遞到邢司南手上:「對了,幫我帶回去給肖曄,讓他化驗一下。」
邢司南乜了他一眼,接過證物袋轉身就走,留給他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
「……」江陸鳴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我是不是又把他惹毛了?」
楚白沉痛點頭:「看起來是這樣的。」
「陳耀認罪了。」
「……」李霞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看起來就好像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來應對眼下的這種情況。她仰著腦袋,眼神直愣愣地看了一會兒邢司南:「……你們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邢司南拉開椅子坐下:「陳耀向我們坦白了他殺害何勇的罪行。」
李霞張了張嘴:「不對,那不是……」
「不對,不對,那不是他做的,他沒有殺何勇……」她慌亂地搖著頭,「是我做的,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何勇,我才是兇手!」
她最後的尾調已經帶上了哭腔:「我認罪,你們把我帶走吧……」
邢司南道:「我們在地板上提取的血液,裡面不僅有何勇的dna,還有陳耀的。足以證明在何勇死的當晚,陳耀也出現過,並且兩人發生了衝突和打鬥。」
「……」李霞咬牙道,「不對,何勇是我在21號晚上殺的,那個時候小耀根本就不在越州!」
「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在21日當天何勇就已經死亡,但至少,」邢司南拿出一張照片,那是某一處十字路口的監控截圖,「我們可以證明,21日何勇名下的消費記錄並非他本人,而是你。」
他十指交叉,垂眼道:「李女士,我國刑法明確規定,證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以隱匿罪證的,情節嚴重者,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勸您想清楚再回答。」
李霞面色蒼白,顫抖著嘴唇囁嚅了半天:「我……」
邢司南逼視著她:「7月20日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霞避開他的目光,皸裂的嘴角滲出星點殷紅的血,低著頭不願開口。邢司南翻開筆錄,淡淡道:「7月20日,遠在瀘陽讀書的陳耀,因為要回家取一份重要證件,臨時從瀘陽回了趟越州。」
正是這趟臨時起意的旅程,成為了這起悲劇的開端。又或者,從李霞穿上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