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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兒見她忽然走來,又提起朱蕊姑姑,便要讓她進屋。
慧兒搖頭道:「不進去了,外頭姐姐還急等著我呢。乾娘讓我帶樣東西給你。」說著,便自袖裡掏出一隻小小的包裹,塞在玖兒手中,扭身跑了。
玖兒接過包裹,回屋坐在炕上開啟一瞧,先是吃了一驚,心也咚咚快跳起來。
然想想適才蘇若華的自傲與對自己的侮辱,心便一橫,將這些物件兒壓在自己的枕頭下頭,內心倒安定下來。
這日,陸旻在正殿會見外臣商議朝政,竟直至掌燈時分,還不曾回去。
蘇若華有些憂慮,便親自去膳房燉了綠豆百合小米粥,託付李忠送到前頭,說道:「皇上此刻未歸,想必政務十分緊要。這粥清熱敗火,請公公代為呈給皇上,再添一句話,請皇上務必以龍體為要。」
李忠答應著,急急的就去了。
蘇若華便坐在椅上,看著宮燈上的紅燭,滴下一顆顆的蠟淚,不由喃喃自語:「前朝也不知出了什麼大事,竟到這個時候。」
芳年走來,勸慰道:「姑娘,您給皇上送了碗粥,自己也多少吃點東西吧。這還不知道要到多早晚呢。」
蘇若華本沒什麼胃口,但看她們神情甚是擔憂,便也挪到桌邊,隨意吃了些清淡的粥菜。
露珠小聲嘀咕道:「皇上也是的,都到行宮來了,還是這麼忙碌。」
蘇若華便責備道:「不許妄議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多少大事都等著皇上處置,怎能貪圖安逸,將朝政都丟在腦後呢?」
露珠吐了吐舌頭,說道:「奴才知道錯了,奴才再也不敢說了。就是,奴才就是心疼姑娘罷了。」
蘇若華托腮不語,半晌才說道:「比起旁人,我已是幸運許多了。」
幾乎到了子夜時分,陸旻方從前面回來,業已疲憊不堪。
蘇若華瞧他神色憔悴,也覺心疼,一面吩咐春桃服侍他梳洗,一面取了自己的茉莉油膏,替他按著太陽穴,以為寧神之效。
陸旻嗅著那芬芳沉鬱的茉莉花沉香氣息,又被那雙柔荑輕輕按揉著,緊繃的神經終於鬆緩下來,說道:「河南大旱,如今正值春耕,不能妥善處置,怕是要耽誤今年的收成了。」
蘇若華也不知說什麼為好,陸旻的脾氣是從來不愛聽那些虛無的溜須拍馬的,便說道:「皇上的嗓子有些啞了,屋裡預備了些枇杷露,給皇上倒一盞來。」
陸旻不置可否,露珠捧了枇杷露來,他倒是一飲而盡,漱口之後,便道:「睡吧。」
蘇若華點了點頭,替皇上寬衣之後,二人入寢。
陸旻果然累了,居然難得老實,頭才沾枕,不多久便已沉入夢鄉。
蘇若華卻輾轉難眠,這股不知從何來的心悸,遲遲不能平息。
前回有這般情形,還是蘇家被抄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 要出事咯
第六十九章
翌日清晨, 蘇若華醒來時,陸旻卻已不在,招來宮女問詢, 方知曉皇帝天不亮就已起身, 往正殿去了。
蘇若華坐在被中,微微出了會兒神, 便說道:「往後, 倘或皇上早起,還是叫我起來的好。」
昨兒晚上該春桃值夜,正服侍她穿衣,聽了這話, 便笑道:「原是想叫姐姐起來的,只是皇上說天色實在太早,不許吵了姐姐, 也就罷了。」
蘇若華聽著,不置可否,只見窗子上透著瑩亮, 問道:「天已很晚了麼?我起晚了?」
春桃曉得她脾氣, 忙說道:「並不曾,姐姐忘了,這都是三月天了,天亮的自然略早些。」
須臾,穿衣梳洗過,露珠與芳年兩個便將早膳送了進來。
雖是皇帝不在, 膳食依然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