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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后,這些人斗的如何激烈都侵犯不著她丁點兒。誰得寵都罷,陸旻當真寵幸了旁人也好,趙太后所想的不過是去母留子。那蘇若華生性狡詐,詭計多端,還更難拿捏些。至於趙貴妃,她對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侄女兒早已不抱期望了。
淑妃臉色也不大好看,她勞心費力的為恭懿太妃籌辦賞花宴,然而太妃竟唱了這一出!但轉念一想皇帝倘或看上了這個宮女,就留出了空子,她倒是可以慢慢的擺布那個蘇若華。想通了這一節,便也笑道:「皇上,這宮女看著便是個溫婉如水的可人兒,想必性情也極是溫柔體貼,配伺候您。」
陸旻因著久久看不見蘇若華,心中正在煩躁,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想把眼前在這個女人送到自己床上,不由竟而光火起來,冷笑道:「長得像,卻未必性情也及得上。這頭戴紅,身穿粉,足踏綠,當真俗艷至極,俗不可耐。太妃娘娘,您是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俗人?」
兩句話,不僅駁了太妃的面子,也在那宮女松兒爭榮向上的心思上頓時澆了一盆冷水。
恭懿太妃臉上的笑,頓時便僵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松兒這身打扮,分明是仿照蘇若華回宮那日的穿著,皇帝當日還曾誇讚她衣裝粉艷明媚,甚合春日盛景,今兒輪到松兒,怎麼就成了俗不可耐?
她忍不住說道:「皇帝,當日那蘇氏伺候你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趙太后聽著,不由自主的唇角微勾——還要當面問出來,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果然,只見陸旻莞爾道:「人不同,即便穿著同樣的衣裳,自然也是不同的。有的人便是濃妝淡抹總相宜,而有的人就是庸脂俗粉,俗物一個了。」
恭懿太妃頓時氣餒,皇帝這分明是蓄意的說辭!
既存偏見,自然便是站著不是坐著歪了。
正說話間,李忠打發出去的小太監忽然回來,向李忠低聲道了幾句。
李忠眉頭一皺,便又向陸旻附耳低語了些什麼。
眾人便只看皇帝神色蘧變,起身道:「太后、太妃兩位娘娘,朕還有些事要處置,便先去了。諸位且在此賞花飲酒,盡情歡樂,以享佳節。」語畢,起身竟去了。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前朝有事,只好恭送皇帝。
待皇帝走後,趙太后便向恭懿太妃微笑道:「妹妹,當今這位皇帝,可與先帝不同,你等同視之,怕是不妥。咱們這位皇上,向來勤勉於政,不好女色。妹妹那些關懷體貼,還是收起來吧。」
恭懿太妃見她竟當著一眾小輩的面揭了自己往日老底,不由冷笑道:「不論前朝本朝,咱們這些後宮裡的婦人,所能的不過是為皇帝開懷解憂,為大周繁育後嗣,這是本分。先帝原本有八個兒子,最終只餘下皇帝一個獨苗。如今皇帝膝下又空無一子,倘或咱們再不使把力。只怕百年後,無顏去見先帝吧。」
兩個前朝後宮的老人也不顧底下的小輩會不會看笑話,正兀自鬥嘴不休,忽聽那邊有女子尖叫了一聲。
這聲音尖銳悽厲,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眾人皆是一驚,太后與太妃都一起問道:「出什麼事了?」
淑妃協理六宮,趕忙起身,吩咐道:「快去打探清楚,沒什麼大不了的便不要驚擾了太后與太妃娘娘,仔細嚇著老人家!」
幾名侍奉的太監答應了一聲,趕忙快步過去。
須臾功夫,打探訊息的太監便回來稟告道:「啟稟太后、太妃並各位主子娘娘,棠雪苑的荷風池邊飼養了一群五彩鴨子,不知被什麼野物給咬死了。有宮女瞧見,被嚇著了,故此尖叫。」
太后皺眉問道:「這行宮內苑,何來如此兇猛的野獸?可知道是什麼畜生咬的麼?」
那太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