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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卻猛搖頭道:「非但不是如此,皇上收了她的文章,還賞賜了一方上好的松煙墨給她,說嘉獎她心繫國家。」說著,便恨恨罵道:「聽聞她這會兒在外面四處招搖,炫耀皇上賞賜她的好墨。皇上也真是的,什麼《祈雨賦》,分明都是她勾引獻媚的手段,也看不出來麼?!」
芳年卻俯首在蘇若華耳畔勸道:「姑娘,這是李選侍是看見您與皇上有了嫌隙,所以才想趁虛而入。昨兒的情形,奴才看在眼裡,皇上對您還是十分看重的。只要您往太和殿走一趟,在皇上跟前服個軟,皇上保準誰也看不到眼裡了。」
蘇若華笑了一下,眼眸之中卻上一片清冷,她說道:「你們大約都忘了,我不過是個掌事宮女。李選侍才是皇帝正經的嬪妃,她討好獻媚於皇帝,才是理所當然。你們這樣罵她,不是顛倒了麼?」
露珠焦慮道:「姑娘,您說的輕巧,這皇上若當真寵幸了她,又或寵幸了誰,那豈不是……豈不是給人鑽了空子!」
蘇若華淡淡說道:「倘或當真如此,那也是皇上放了鑽子讓她們鑽。」說著,向她二人一笑:「你們也不必再勸了,我是不會去太和殿的。」
露珠與芳年聽她如此說來,只好不再勸了。
兩人雖焦心,但主子不著急,她們也只是瞎著急。
蘇若華卻緊緊的捏著那枚銀釵,握的如此牢固,彷彿那銀釵已黏在了她的掌心之中,她眯細了眼眸,在心中默默忖道:七郎,這一遭,我是不會去哄你了。
如此,兩人便就僵了。
陸旻在太和殿會見外臣,又或批閱奏章,午膳、晚膳都在太和殿。期間打發李忠回去取了幾樣東西,蘇若華沒有過問,倒是露珠、芳年及春桃三個上心,追問李忠情形。李忠卻只是搖頭,什麼訊息也沒有。
蘇若華面上的身份依舊是御前掌事宮女,她留在乾元殿處置日常事宜,足不出戶。後宮雖議論紛紛,一時也沒人敢到乾元殿來侵犯撒野。
這一晚,陸旻照舊安歇在太和殿,倒是沒有招幸嬪妃。
可笑那李選侍,白白企盼了一日,夜裡又是沐浴薰香,又梳妝打扮,將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到了晚上竟再盼不來那招寢的訊息。
她按捺不住,竟派了人到太和殿使銀子打探。
李忠怎會不知這些事情,揣摩著皇帝心意,指使下面的小太監,沒收她的銀子,反倒排揎了她一頓,就說:「選侍,皇上嘉獎您為國之心,才賞賜您那方松煙墨。這災情尚未解除,皇上哪兒來的心思寵幸嬪,就連最喜愛的若華姑娘,這兩日都沒見了。您這上趕著來侍寢,皇上就要疑心您送那篇《祈雨賦》的真實用心了。」
三兩句話,將那人打發了回去。
這人回去見李選侍,盡數轉述給李選侍。
李選侍被羞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偏偏涮了她的人是皇帝,她又無可奈何。在屋裡發了一會兒脾氣,只好倒頭睡去。
第二天,因恐被人嘲笑,她便稱病不出了。
然而,這翌日,玉泉宮又出了一件新鮮故事。
童才人將一篇以己身鮮血書成的《龍王經》送入千佛殿焚燒,向上天禱告,以求降雨。
此舉,震驚六宮。
太后與太妃都親自褒獎了童才人一番,貴妃、淑妃皆有賞賜。
而皇帝,除卻一份豐厚的封賞外,卻再無表示。
然而饒是如此,也令群妃眼紅,一時裡六宮祈福成風,有發誓念誦千遍經文的,有許願天不降雨便不再如葷的,亦有繡求雨經文的,竟還有嬪妃散了髮髻,繞著長街高誦「天佑大周」的。
好端端的一處行宮,竟成了一個誦經禮佛的道場。
第七十五章
玉泉宮好一番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