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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還不進去嗎?”傳話的宮女看著眼前這個自顧自沉醉在遐想裡的大人,她的臉完美俊俏,眉目間透著幾絲純真,讓人忍不住想多問幾句多看幾眼。
“喔喔,這就進去這就進去!”
聽著急促的腳步聲,司馬卿嵐嘴角一撇,這莽撞的丫頭還是一點不把宮裡的規矩放在心上,“就這麼想見朕?朕在你心裡這麼重要?”司馬卿嵐靠在床柱上養神、一頭青絲瀑瀉在胸前顯露出一種高貴的妖嬈,她並沒有睜開眼去看蘇五兒的表情,或者說她不敢看蘇五兒那直接大膽充滿炙熱的眼神。從女帝嘴裡念出的靡靡之音的隨著那一頭青絲一起直瀉進了蘇五兒心裡,灌得她滿心激動歡喜。她沒想到司馬卿嵐會這麼直接的問。
“遇見陛下是我一生所幸。你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朕記得在碩人島,那個孤傲狂妄的奚自涯對朕、對姑姑、對天下人可是不屑一顧仇深似海的,為何來到宮中便是好似換了個人?”司馬卿嵐雖小腹上絞痛得厲害卻還是絲毫不予表露。那一劍似乎是傷到女人之根本,這樣倒還讓她又多出個理由來布接下來的局。
蘇五兒身軀一震心下有點害怕的答道:“只因陛下是我在乎的人。”
“朕怎覺著是因了那蘇五兒呢?”司馬卿嵐緩緩睜開眼,這一問似一把尖刀抵在蘇五兒喉上令她不敢再多言,她害怕司馬卿嵐發現了換魂的秘密,她連自己都不是自己,愛亦不能稱之為愛。司馬卿嵐若是知曉真相一定會對自己厭惡至極,治個欺君之罪吧。她自私的利用著奚自涯這副好皮囊還悠然自得,有何資格?想到那個滿心仇恨的奚自涯,她是否過得還好呢?那副行屍般的軀
殼定是更不好受的,兩個可憐人的命運偏偏註定無法剝離。見她若有所思司馬卿嵐試探道;“怎麼被朕說中了?”今日誓要將她想要的結果逼出來。
“奚自涯!”見她還繼續沉默,司馬卿嵐有些不快的喝道:“別以為你裝得純真無邪就能在朕這矇混過關!”她不信那日她在碼頭看到的女子會對她千依百順溫柔體貼,那人的眼裡分明容不下任何的情。這或許是她的偽裝,為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原來這些日子陛下一直都這樣看待自。。。。看待我!”蘇五兒幽幽地說,終是沒勇氣將自涯說出口,是啊自己又不是真的奚自涯幹嘛總要往這名字上貼,身份上靠。
“你不是也做著假意示好的戲碼麼?你以為朕萬人之上會對你一個江湖女子認真?簡直荒謬!”這一句不止說給眼前的人聽同時也是在拷問她司馬卿嵐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是,斷然不會。但陛下為何不顧性命替我這卑微之人擋那一劍?”蘇五兒沒想到經歷生死一線之後她愛著的陛下會講出這些話,更讓她不明白的是既然不在乎她,司馬卿嵐為何要拿身系天下的身份去替她挨刀,她完全可以為了顧全大局而不管自己的。
“我倒也想問一句,我於陛下到底是什麼?”這句話將司馬卿嵐帶入了那日在璇璣山的情景,從籌謀的開始她奚自涯就是司馬卿嵐設定好的局中人,是棋子。她知曉奚自涯是司馬家的血脈所以要她隨行,她知道她定會護她周全,便利用了這份心來為她設了一個欠恩情的局。真情假意帝王自會分辨,但她不想去承認,若是認了自己怕覺得今後做的事太殘忍。唯有漠視,唯有讓自己用帝王的心思刻意去猜忌眼前的人才能讓她心安。可司馬卿嵐這自欺欺人的做法其實恰恰表達了自己對於這丫頭的在乎,只是後來再察覺為時已晚。
“我是情真還是情假與陛下無關,你威脅,恐嚇,唾棄,無論怎麼待我都好,但我說服不了自己不朝著你的方向奔去。請讓我留在身邊。”她目光堅定地抬頭望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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