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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物呢。”奚自涯拉了拉自己的裘皮斗篷遮住前額,出了門才發現山上的風雪比宮殿裡大很多,馬匹行走起來也十分吃力。
“的確難,不過也曾有人捉到過的。”
“在這樣惡劣的雪天能捉住雪狐,想必那個人一定武藝高強。是陛下身邊的侍衛嗎?”奚自涯一路走一路與蕭子慎聊開了,蕭子慎的穩重與謙和讓她感到自在不拘束。
“曾經是陛下的侍衛,現在是陛下最親密的人。”
“皇夫武不古?”奚自涯不悅的撇了下嘴唇,前不久那人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是的。陛下初登基時,皇夫殿下是她的近身侍衛。第一年陛下來到玉粹宮陛下偶爾見著了雪狐便派了許多人去山上尋卻沒人能捉得住它。皇夫殿下為了陛下一展笑顏在雪山上守了幾天幾夜終於如願抓到了雪狐,陛下十分歡喜。回到晉陵皇夫就被陛下封為了護衛軍統領。”蕭子慎回朝不過也才一年多,但嵐昭帝身邊的很多事他都知道,作為臣子在年輕一代裡他應該是最合格最讓嵐昭帝省心的。
“呵。看來皇夫殿下對陛下痴情已久呢。”
“皇夫殿下傾慕陛下多年,早已是朝廷裡公開的秘密。之前陛下選定皇夫雖多有猶豫,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
“蕭大人是否也同樣覺得武不古是眾望所歸呢?”光是聽到武不古的頭銜就讓奚自涯覺得沒由來的煩悶,再經蕭子慎一說他與嵐昭帝交情匪淺的過往她更加
“陛下挑選的人從不會錯,作為臣子不敢妄議皇族家事。”
“雪山裡騎馬只可做興致之遊,要狩獵似乎騎著太慢了呢!”奚自涯不想繼續聽下去,左手一撐從馬背上躍起腳尖輕點上厚重的松枝,沙沙的白雪紛紛垂落,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殿下,殿下!”蕭子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使出輕功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更新咯
☆、時光如漏回憶如牢
權者縱有天賢亦難善萬事,嵐昭帝也曾有過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往。玉粹宮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寄託,能任由她所有的記憶和情緒在這裡發酵。對某些東西的厭惡並非本能或遺傳,是因為在回憶裡那是讓人十分討厭的東西,見著了容易喚起悲傷——比如紅色。紅色是喜慶吉色,可在嵐昭帝眼裡紅色更多時候讓人恐懼,它像火、像染在父親心口的鮮血。司馬一氏並非是秉承江山已久的皇族,在晉朝時也是如暮景留、蘇陶一樣的官宦世家,不過幾經時代更迭如今司馬氏變成了君,暮蘇兩家依舊是臣。一場變故將一切顛覆。讓時間再往後倒一些,久到世人都忘記的前朝之前的那個朝代——晉朝。晉康三年建康帝駕崩,臨前將大權交予忠相司馬道扶持晉朝幼主。司馬道之弟司馬徵覬覦帝位弒兄叛變。初雪時節的十一月本該是萬物雪白的純淨,當時的晉陵卻瀰漫著血腥與焦臭,司馬丞相府烈焰沖天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一片火海燒掉了臣對君的忠心、弟對兄的情誼也將原是丞相千金的司馬卿嵐變成了孤兒,從那天起司馬一氏陷入了無法逃脫的皇權詛咒,一代接著一代。
“大哥,你若再不把小皇帝交出來休怪弟弟做得絕了!”大批人馬已將丞相府包圍,自建康帝死後大權都落在了他司馬家,幼主不過五歲哪裡來的能耐一統江山。順應局勢接掌江山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可他大哥卻死板迂腐不肯舉事。人人都想做皇帝,司馬徵也難逃這份巨大的權利誘惑。
“二弟,要從我這帶走陛下,除非我死!你這般不忠不義如何對得起司馬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先帝的囑託與信任!”僅一牆之隔,兄弟反目隔出的是奸臣與忠臣。
“大哥,你這是愚忠!我若為王,才是真正光耀了我司馬家,從此世間最尊貴唯有司馬姓氏的人。你,我再加上小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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