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婚姻大事(第1/2 頁)
“娘,這位想必是舅舅家的表姐了。”一屋子姑娘、公子都在問崔沂婷的來歷。
崔沂婷站起身跟各位小輩見禮,“弟弟妹妹們有禮了,我是崔沂婷。”
“你只叫別人弟弟妹妹就是,我這孽障正兒八經的是你表哥,他可要實實在在受你一禮。”
姑姑身邊的青年,高大英俊,雖然不顯親近,面上卻極正經,彷彿她是什麼大人物需要他尊重。
“松表哥。”崔沂婷不知別人姓名,親表哥的名諱怎會不知。
尺逸松是太傅府長子嫡孫,若是家業不敗,三十年後妥妥地第一繼承人。尺逸松代表小輩為崔沂婷一一介紹過去,其中人物之多,明目之繁相當考驗記憶。
“這麼多人,她哪裡記得住?以後相處多了自然就記住了。”老夫人發話,眾人自不會勉強。
但其實崔沂婷是記得住的,長房也就是姑姑家表哥叫尺逸松,表妹叫尺飛燕,庶妹叫尺飛瑩;二房兩位公子分別叫良金、學銀,唯一的庶妹叫尺飛鳳;三房的小公子名文豹,兩個姑娘分別叫飛雲、飛仙。這裡唯一不是尺家的姑娘名叫侯妙晴,是老夫人孃家的侄孫女。
老夫人看著滿屋奼紫嫣紅的年輕姑娘,以及英姿勃發的孫兒們心裡喜歡,便對大兒媳婦說道:“芬兒,你孃家侄女也不是外人,你看,是否瞧得上我尺家的兒郎們?”
崔沂婷腳下一軟,極力剋制才沒失態。
她心裡想著,自己不過一名孤女,如何能嫁入太傅府?她的叔嬸以及她自己想得都是能嫁入京城的殷實人家,哪怕不做官,只是農戶有幾畝薄田她都是願意的。
進京是想借著太傅府的名頭,讓夫家不敢欺負。
怎麼也沒料到入府的第二天便遭遇如此生猛的試探,老夫人話裡的意思這尺家的男兒任她挑選。若她直言從未想過嫁入太傅府,是不是會被所有長輩記恨,認為她清高自傲連太傅府的公子們都瞧不上。可若是不拒絕,哪個做母親的願意兒子娶一個沒有家世的孤女?
偏偏說話的是太傅府真正的當家人,三個做人兒媳的如何好開口反駁?
崔沂婷求助地看向自己姑姑,見姑姑不為所動,崔沂婷的臉色有些青白。
她只得去拉姑姑的衣角並衝她微微搖頭。
崔沂婷的拒絕讓尺家大夫人回過神來,便對老夫人道:“母親,婚姻大事你讓她一個姑娘家如何說?不如等兒媳同她細細分說明白再問明她的意思。”
“行!這會子都各自回去用飯,你們這些小不點,吵得我老太婆頭疼。”老夫人要趕人了。
侯妙晴說:“姑奶奶我陪你。”
“好。”老夫人嘴角帶笑。
一個姑娘要陪,其他人不甘示弱,尤其幾個年紀小的。
這個說“奶奶我想吃你小廚房的銀絲捲”,那個說“我也要陪奶奶說說話”,至於其他人,目送她老人家並一眾人繞過羅漢榻後的屏風,往內院而去。
其餘人等這些人走光了才動身離開,尺家二媳攜著她兩個兒子來到了崔沂婷和她姑姑面前。
她說道:“大嫂,我這兩個孩子雖然皮了些,但身板硬朗,為人精明強幹,你和逸松若瞧不上你這侄女,可以考慮我兩個兒子,我一見沂婷就喜歡,實在想她做我兒媳。”
崔沂婷此時哪敢搭話,尺家這位二媳明裡是說兒女婚事,暗裡張羅什麼誰也不知道。
只是聽這話像是在擠兌她姑姑,她想反駁,終究是寄人籬下沒有做主的權利。
“二弟妹,嫂子這侄女只餘她一人,以後過得好不好也得她自己籌謀,你等嫂子問清楚這冤家的想法再給你答覆。”
說完便拉著崔沂婷離開。
姑侄倆走了一路,姑姑才回頭,轉頭便看見尺逸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