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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然看著童倦,漸漸入了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童倦跳累了,停下了緩幾口氣,卻注意到了門口處那個不小心被他忽略掉了的人影,一雙桃花眼眨了眨,有些茫然地問:「你怎麼還沒回去?」
裴斯然那張俊臉不笑的時候很能唬人,看著就高冷不近人情,眼下聽到童倦的聲音,回過神來,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個弧度:「我在等你啊。」
童倦皺了下眉,還沒等說話,裴斯然又道:「童倦,你為什麼這麼拼呢?」
看著嬌嬌軟軟的,卻有一種粉身碎骨的氣勢。
「我……」童倦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不想說謊話騙裴斯然,鴉羽似的睫毛微微低垂,撲扇了兩下又很快抬起,模稜兩可地回答道:「我有不得不拼的理由。」
童倦那張漂亮的臉蛋紅紅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明明瘦的好像一折就斷,可偏偏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堅持。
裴斯然一腔熱血彷彿被重新點燃了,他把外套掛到牆上,活動了下手腕腳腕,站到童倦身邊,眼睛裡的光芒比頭頂的燈還要亮,「我陪你一起吧。」
語氣懇切地彷彿要和童倦一起為了演藝事業拋頭顱灑熱血。
童倦:「……」
雖然有些感動,但看裴斯然這個架勢,不會要拉著他一直練到明天早上吧……
第十六章
b市的夜晚多了幾分皎潔,月光拌著雪花落下,四周安靜的只有簌簌的雪聲。
作為一個沒見過雪的土鱉,童倦剛掀開厚厚的門簾就被滿眼的雪白吸引了注意,驚訝的嘴都合不攏,被灌了一肚子冷風,扶著門框咳了起來。
裴斯然看童倦那張漂亮臉蛋皺成一團,不由走過去拍了拍童倦的背,即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掌之下的身體也依舊單薄,裴斯然大手往下探去,摟住了隱藏在外套下的細腰,嘴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然而然地問:「怎麼了?」
童倦被裴斯然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也不咳了,動了動肩膀,想甩掉腰上的手臂,卻發現裴斯然摟得很緊,不由偏頭看過去,裴斯然一臉坦蕩,童倦倒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便把頭轉了回去。
外面還飄著大顆的雪花,童倦伸手接了一捧,晶瑩的花瓣落在手上,冰冰涼涼的,瞬間化成了一灘水。
他盯著手心半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粉嫩的舌尖在手心掃蕩一圈後砸吧砸吧,有些失望:「不是甜的呀。」
「誰說雪是甜的了?」裴斯然無奈地道,摟著童倦的手臂微微用力,「走了,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兒吃雪,什麼毛病。」
童倦被推著往前走,嘴上嘟嘟囔囔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下著這麼大的雪,他竟然不覺得冷。
「這時候不覺得冷了。」裴斯然也嘟囔著,「你以為雪那麼乾淨呢?還吃,也不怕肚子疼。」
童倦就當聽不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傻笑:「明天早上起來會不會有一大片雪呀。」
裴斯然「嗯」了聲。
「太好啦,我可以堆雪人了。」童倦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在雪地上馳騁沙場的英姿,也不覺得食堂的菜不好吃了練習太累了,來錄這個節目簡直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裴斯然看他這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竟然還覺得有些可愛。要是把童倦換成鍾亦,看到鍾亦在這死冷寒天的露出那種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估計會被他嫌棄死。
這雪看起來要下一晚上,明天早上估計有快到小腿那麼厚,童倦見了還不得直接撒歡了。
裴斯然不由想起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個小段子。
下雪有什麼意思,見到雪的南方人才有意思。
好像確實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