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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週五來買臭豆腐的人很多,鄭可心最後的反應只來得及指揮她:「看著人,憋著氣。」
最後她倆跌跌撞撞的避開人群,站定在一家豆腐店前,店主是個大爺,幹活不快,一磨蹭身邊的老伴就絮絮叨叨的訓他,像個監工。
排隊的都是熟客,也沒人著急,點了單就戳一旁等著。
許念念喊了聲人,那大爺從熱氣裡抬起頭來,他認得許念念的臉,問:「雞汁豆腐一份,千頁豆腐一份,不要辣椒,對不?」
許念念笑眯眯的彎起眼:「今天要辣椒,兩份都要。」
這家店賣各種豆腐,小店五臟俱全,炸的滷的煎的烤的,什麼樣的都能做,店前排了一張大牌子,從左到右寫著豆腐串的名字,就是不賣臭豆腐,剛好和這一條街的臭豆腐店互補,因此生意還不錯。
沒一會兒,兩人一手端著一個小盒子從街角鑽了出來。
鄭可心端著的是熱乎的雞汁豆腐,說是豆腐,其實是一種介於豆腐和豆乾之間的豆製品,很勁道,兩面劃了刀,竹籤叉起來外觀像是一張網,用雞湯煮了撒些蔥花,味道很鮮。
許念念端著的是剛出鍋的千頁豆腐,千頁豆腐下鍋油炸,等外層膨脹成鼓包後盛出鍋,用竹籤對穿放氣放進紙碗,再澆上一勺醬汁和一小勺辣椒油,是這家店的招牌。
許念念夾起一塊餵給鄭可心,鄭可心點頭認可,於是後來兩人經常出現在這家店門前——好吃的面前人就是這麼容易妥協。
秋天來了鄭可心突然迷上了冰糖葫蘆,有段時間每天都要買。還沒到季節,賣糖葫蘆的只有一家,那家店冰糖山藥比冰糖葫蘆好吃,去晚了就沒了,得排隊去搶。
導致每次鄭可心和許念念都要手拉手狂奔。
週末時間充足一些,如果週六不睡懶覺,她們就一起去商場後的超市,那裡蔬菜齊全,肉類也更新鮮。
兩個人熟了,老老實實的許念念就特別喜歡「欺負」鄭可心。
例如在知道鄭可心只認識蘆薈後,指揮她給自己的花花草草澆水,而且不像之前那樣說「東邊第二盆」、「西邊第三盆」,全用官方大名。
又例如週末他們去超市買菜,溜達到綠葉菜的區域,許念念就特意挑那些長的差不多的菜,遮住標籤,笑呵呵的問她名稱。
「這個,這是什麼?」
「這個呢?咱們今天吃這個。」
鄭可心沒好氣的瞪她,還不能瞪太狠,因為的確是自己理虧。
但人都有短板,等許念念背英語犯困,鄭可心開始「復仇」了,她揣著把尺子坐在一旁當監工,犯困就捱打,背錯也捱打。
「這是什麼意思,說。」
「是這個意思嗎,想。」
週末照常回家,到了家門口就戴上耳機,開最大聲,如果盛芸明醒著,鄭可心拿了東西就走,和蘇瑛玉靠電話聊天。
如果盛芸明睡著,就摘下耳機和媽媽在自己的房間裡坐一會兒,把許念念做的飯講給媽媽聽,一邊誇許念念的手藝一邊被媽媽嫌棄自己的手藝。
運氣特別好的時候趕上盛芸明睡得久,還能多坐一會兒,吃頓午飯。
只要不去想家,不去想盛芸明,這日子也是可以過得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
就像她一直盼望的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為螺螄粉正名,一點也不黑暗,人生之光——哈哈哈哈我大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
折耳根我不成(真的是嘴還沒吃出什麼味,舌頭就給吐出去了),但朋友下飯必備。
我家的確有這麼一家豆腐店,我吃了有十年了吧,千頁豆腐雞汁豆腐萬歲,他家酸辣粉也一絕,但好像只有夏天有賣噠。
好想吃酸辣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