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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喬源喜歡溫餘」的爆炸級訊息,一睜眼又發現自己亂點鴛鴦譜,得知了喬源真正的心意,這資訊量一時有點大,她坐在沙發上緩神,等許念念起床說了「早安」,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傻。
許念念聽到了電話鈴聲的動靜,問:「這麼早誰的電話,阿姨喊你回家嗎?」
「不是。」鄭可心又喝了口水,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沒腦子的事情,有點好笑的說,「是安冀,她和我說,喬源喜歡寧致。」
安冀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問問許念念,估計她都看得出來。」
果然,許念念完全沒有驚訝神色的點點頭:「嗯。」
鄭可心:「你也知道?」
「大家應該都能看得出來吧,每次大家搶喬源的吃的寧致都搶的最多,可喬源也沒說什麼啊,而且每次吃飯都和寧致坐的最近。」許念念歪了下頭,「之前不是有一次嗎,言笑把寧致的位置佔了,還悄悄拉著我換過座位——你不知道嗎?」
鄭可心啞然,她真的只把他倆當冤家,現在想想才反應過來,冤家路窄這些年好像已經是小說裡的「褒義詞」。
許念念這麼一說鄭可心想起這些年裡好多瑣事。
例如喬源身邊明明挨著兩個學霸,卻每次都要翻山跨水的來借寧致的筆記本,從初中借到現在,什麼筆記都缺。
寧致和他鬧慣了,總在給筆記時夾帶著訓他,可喬源這人從來不往心裡去,越挨罵越歡快。
例如沒轉學前喬源趁著樺實大禮拜出來訴苦,最先找的總是寧致,她和安冀雖然也跟著,但好像一直屬於旁聽群眾。
安冀偶爾當和事老,自己則沉默的徹底,搞半天她倆一直是掩耳盜鈴用的兩團棉花。
又例如中考結束有個學長和寧致告白,寧致還沒說什麼呢,喬源不知道因為什麼先和她吵了一架,而後就氣鼓鼓的鬧了一出跳樓,用生命威脅他爸去樺實了。
現在想來他作死去樺實的舉動好像通順了些,喬源雖然看著像很混蛋,但從不敢在他爸面前造次,這麼多年過去鄭可心才窺見那層「隱情」,然後暗想這「隱情」要是讓喬頭知道估計喬源又得掉層皮。
鄭可心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寧致以為他早戀,把他氣得臉黑了好幾天,怪不得自己以為他喜歡溫餘,他一臉有理說不清的表情。
他倒的確比竇娥還冤。
一整個七天小長假,鄭可心和許念念哪都沒去,悶聲在家裡做作業。
徐高的節假日期間的作業多的很有規劃,老師們把大傢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喝水什麼時候睡覺都算好了,列了張表格按早中晚把一天分成了三份。
早上起來是晨讀時間,晨讀後吃早飯,接下來是和學校步調一致的四節課,每節課四十五分鐘,課間休息十分鐘,用來預習和上廁所。
下午和上午節奏一致,晚上則是複習時間,如今一輪複習已經進入尾聲,二輪複習的槍聲即將打響,七個晚上全用來複習都不夠用,每個縫隙都在叫囂著擁擠的作業單充分展示了老師們想把一天變成四十八小時的渴求。
唯一不同的是,高一高二時一張紙就能裝下的作業清單,如今需要用兩張紙才能寫完。
至於休息,當然能休息,這張表上最人性化的地方就在於,早起時間比平時上學時間,推遲了半個小時。
總之,這一天天從睜眼到閉眼,全都排滿了,所謂的放假,真的成了換個地方寫作業。
每天早上鄭可心和許念念吃過早飯,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做作業,房間的課桌都在西側,為了互相監督,對立的門不會關,這樣就能隨時看見對方的小動作,有效減少犯困和看手機的頻率。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