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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適合拍成畫報掛在牆上,看著就養眼。
偷來的閒散時光只有短短一段,溫餘那些隱隱的擔憂裹進了夏晚的風裡,最終沒有得到解答,之後他們也沒什麼機會擔心這件事了。
距離高考還剩下一週的時候,徐高終於考完了最後一場模考。這套卷子比前幾場的卷子難度降低了很多,所有人的總分都提高了二三十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最後關頭提高自信心的獎勵機制。
這段日子鄭可心和許念念忙瘋了,連番考試實在是費腦子,她倆每天都累得不行,看見床就想往上躺。雖然胃口不錯吃的不少,但兩個人還是瘦了一圈。
鄭可心基本沒回家,打電話的次數也很少,幾天前好不容易抽時間和蘇瑛玉聊了聊,結果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盛芸明的叫罵。
一如既往的髒,一如既往的吵。
鄭可心破天荒的主動問了盛芸明的近況,如她所料,鄭書培的出現不知道又怎麼觸動了盛芸明的神經,她沉寂了一整個冬日的精神頭逐漸在春天裡復甦。
總之家裡又開始摔盤子摔碗,髒話連天,沒個清淨。
但或許是那次事故的緣故,她白日裡瘋癲,夜裡卻不再鬧著去醫院,雖然經常懷疑自己要死了,也只是沒完沒了的找藥吃。
鄭可心胡亂一聽,左耳朵進左耳朵出,不過腦子,權當聽故事。
結束通話電話她倒了兩杯橘子茶,一杯留給自己一杯端給許念念,許念念問她:「家裡怎麼樣,還好嗎?」
鄭可心把聽到的雜亂一口吞了,笑著說:「沒事,我媽說有空讓我帶你回家吃飯,好好謝謝你,問你愛不愛吃四喜丸子,她做的比飯店做的好吃。」
相比鄭可心和許念念,安冀的日子過得平穩很多。她好像不知道緊張焦慮為何物,越是重大的考試越鎮定,打小就沒學會什麼叫胡思亂想著急上火。對於她來說,比起高考,更讓人難過的反倒是高三的離別。
寧致原本和她是一類人,倆學霸成績傍身心態又好有什麼可愁的,然而這段時間也累瘦了一圈。
她自己學習時眼睛耳朵腦子統一戰線一致對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便記住什麼。
然而喬源的各個器官都忙著內鬥,各有各的想法,做個題給出的答案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寧致一開始總被氣的咆哮,後來連咆哮的力氣都沒有。
幾十天熬過去,她感覺自己已經養完了一個孩子,半條命都沒了,倒是有了出家的心。
喬源實行了一段喪心病狂的作息後學會了鄭可心隨時隨地倒頭就睡的魔法,好幾次寧致給他改題那幾分鐘,他腦袋往桌子上一砸就去見周公了。
他在學校整日飄著走,中午打飯沒力氣跑就把飯卡扔給了一個高二的小學弟。喬源人緣好的異常,小學弟不知道是崇拜他一塌糊塗的物理還是崇拜他掙紮在及格線上的化學,每天上午第三節 課下課盡職盡責的跑到樓上問他吃什麼,雷打不動。
有天小學弟上樓正趕上寧致給喬源講題,寧致壞水上頭幽幽的問:「真是夠勤快的,這小孩兒看上你了?」
喬源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不是當初被鄭可心誤會就氣的跳腳的初級選手了,聽到寧致調侃特別坦誠和不要臉的答:「對啊對啊,乖巧聽話——你競爭壓力很大。」
寧致:「關我什麼事!」
喬源笑嘻嘻的揉了一把她的頭髮,出去報選單時多點了一份肉末豆腐——學校食堂新出的,寧致最近特別迷這個。
往常週五放學丁心巴不得化身人形複讀機,生怕週末兩天一屋子熊孩子就把本就沒記牢的知識全還回去了,遲遲拖堂不放行,嘮叨個沒完。
這天她卻沒再說那些讓人耳朵生繭的車軲轆話,只是囑託大家別亂跑,好好休息,在講臺上笑的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