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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館裡拍攝的攝影機對著這裡轉了好幾圈,又拍了特寫,這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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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隋欽進了醫院。
他記得林白榆讓他等著,和她一起,但他從來沒同意這句話,拆了線之後,傷口就不需要再用紗布。
護士在心裡偷偷可惜,這麼帥的一張臉,多了手指長的傷口,實在太影響。
只不過,病人比她想像得更淡定,好似這點傷口根本影響不到他什麼。
「回去之後注意飲食,注意休息,儘量不要碰水……」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對父子,小孩子一看到少年斑駁的臉,立刻嚇得嚎啕大哭。
「爸!爸爸!哇——」
父親抱著孩子,瞳孔也一縮,抱著哭鬧的孩子轉身離開了。
護士嘆口氣,安慰道:「就是第一眼有點嚴重,小孩子都比較害怕這種,等癒合就好了。」
說是這麼說,她心裡也沒底。
如果留疤,一切都是徒然。
隋欽忽然問:「你害怕麼?」
護士一愣,安慰道:「我們見多了啦,其實,比你可怕的病人有很多呢,比如車禍受傷的……」
所以,還是可怕的,還是害怕的。
隋欽問:「有紗布嗎?」
護士沒想到他話題轉這麼快:「現在不用也可以了。」
「我需要用。」
他自己並不在意,但有別人在意。
紗布重新蓋住,就好像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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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榆一天結束了比賽。
李文一天都沒畫完,晚上回酒店還在構思,張揚也不好打擾他,她更不會。
林白榆買了油畫棒,晚上無聊畫畫。
她這回畫的是虎鯨。
隋欽就像虎鯨,被稱為殺人鯨,可從來不殺人,對人類友好,即使它還未被馴服。
不過林白榆不敢把這畫送給隋欽。
因為隋欽可能會認為他是鯊魚,食人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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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榆晚上沒畫多少,第二天先去醫院掛號拿藥,然後去了比賽場館裡接著畫。
她這幅小小的油畫結束時,剛好中午,不少人都一起出來。
「梁榮!你怎麼才出來!」
「畫得慢了,不就出來遲了。」
林白榆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叫梁榮的男生長相很書生氣,是她沒見過的長相,但他的聲音,她聽出來了。
這個人,曾在夢裡是隋欽的朋友。
梁榮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就算多年後,也只是稍微成熟了一點點而已。
「欸,那邊有個好看的女孩在看你。」好友碰碰梁榮:「去要個聯絡方式。」
梁榮沒見過林白榆,但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他就主動走過去:「你也是這次參加比賽的嗎?」
林白榆點頭,說:「我剛剛聽你朋友叫你梁榮。」
梁榮微微一笑:「對,你認識我嗎?」
林白榆斟酌一番,試探道:「你認識叫隋欽的人嗎?」
隋欽?梁榮皺了下眉,實話實說:「我不認識,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但我真沒聽過,真奇怪。」
林白榆沒再多說什麼。
這裡的梁榮是學了畫畫,一點也沒變,夢裡他經常被隋欽說不過的時候,就威脅說:「我要把你的醜惡形象畫下來,公之於眾,讓大眾看看隋教授是個什麼樣的人。」
隋欽總是很淡定地回:「你畫。」
到林白榆醒來的那一刻,她都沒見到梁榮的作品。
林白榆疑惑,現實裡的梁榮都好像沒有變化,為什麼偏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