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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個個眼神都很好,彷彿在她身上的安了攝像頭,鄭可心一旦臉色不佳就跑來沒完沒了追著問——「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鄭可心三言兩語又解釋不清,只會被吵得頭疼,巴不得把自己關進女廁所裡。
至於認識了好多年的寧致和安冀,安冀還好些,講究轉移注意力抒發心情,會陪鄭可心在操場散散步,根據鄭可心的意願來,並不強求。
寧致的解決辦法則簡單粗暴的多——直接帶鄭可心去學了一節女子散打。
她身邊這兩個朋友都不是情緒豐富的人,沒有小女生間膩歪的那一套,不提也罷。
鄭可心對女孩們習慣的流程不太熟悉,但也能看出來,許念念在哄她。
之前沈言笑心情不好許念念是怎麼做的?好像是和她逛逛街說說話吃點東西,這事就過去了,而到了自己這,卻是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猜,把日子照常過下去,用忽視的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原來所謂的哄還是對症下藥的。
許念念誇下海口:「今天我一遍就能背下來,我保證。」
鄭可心被她帶著走,腦子從青青草原回到了人間,熟練地用戒尺在作文那頁壓了下,聽到許念念的話,沒當真。
她找回了一點前幾個晚上聽她背作文那一腦袋心累的感覺,五官條件反射的先給了個「預備,準備發愁」的表情。
平日裡不是背錯介詞就是背錯時態的作文頭一次找到了不堵車的路,許念念提著一口氣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然後像是被自己的順利驚呆了,愣了兩秒,才後知後覺的擺出了一個求表揚的表情。
鄭可心拿著戒尺看完了最後一行,聽到她最後一個單詞落定也跟著鬆了口氣,然後朝她露出了回到家第一個算得上是表情的神色,彎了下嘴角:「背的很好。」
許念念平時不挨尺子都是難事,突然聽她一句誇感覺把高考都搞定了,趁著鄭可心心情迴轉端來照舊的銀耳湯,不知道加了什麼,顏色有點怪。
鄭可心心情和胃口連著,剛喝了一碗粥已經很勉強,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可是看著許念念高興不好潑冷水,於是喝藥似的把那小碗銀耳羹喝了,喝完才咂摸一下嘴,覺得這味道和之前的不同,但是莫名熟悉。
她對許念念毫無防備,給什麼吃什麼,也不怕中毒,她用對味道一點也不敏感的舌頭舔了下嘴唇,問:「加了維c片?」
許念念沒回答,神秘的朝她搖了搖頭,搶走了鄭可心手裡的戒尺抱著筆記本回房了。
沒一會兒她又抱著一床被子鑽進來,鄭可心習慣睡在邊緣上,許念念像之前一樣把被子往裡面一扔:「我和你睡。」
鄭可心預料到自己會失眠,怕自己吵到她,有點拒絕:「為什麼。」
「怕你又發燒。」許念念輕車熟路的爬上床鑽進被子,「這麼冷的天你又淋了一路雨,萬一半夜燒起來會很嚴重的。」
鄭可心之前沒想到這一層,聽她這麼說更是搖搖頭:「你還是回去睡吧,萬一感冒別傳染給你。」
許念念一翻身摟住鄭可心的胳膊,鬼鬼的看著她:「沒事,你應該不會感冒,我只是以防萬一。」
鄭可心不明白許念念底氣的來源:「啊?」
「因為我剛在你碗裡放了感冒藥。」她湊到鄭可心耳邊,「兩袋。」
鄭可心:「……」
不知道是因為許念念在身邊還是因為那兩袋感冒藥劑量太重,這一夜鄭可心居然真的睡得很安穩。
夢裡的青青草原比動畫片裡的和平,灰太狼不再抓羊,開始吃草,紅太狼每天拿平底鍋煎荷包蛋,還是溏心的。
夢裡許念念也在,問她:「狼不吃羊那動畫片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