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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可心站不起身,冒著冷汗一路摸著牆推開房門,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溫水,她正琢磨著自己帶的胃藥哪個能抗餓,目光忽然撇到了茶几上的水果盤。
相比上午,盤子裡少了個橙子,她糾結了一會兒,坐過去拿了個小香梨。
蘇瑛玉是個賢惠美人的長相,鄭書培雖然後期家道中落,沒保住翩翩公子的身家背景,但保住了公子哥的端正樣貌,一加一沒小於二,鄭可心繼承了爸媽的優秀基因,就算當啞巴扮植物也是個好看的盆景。
先天優勢強,她從小不缺人追,每年一些少兒不宜的節日總能收一堆棒棒糖巧克力,包裝都不拆,後來全都進了寧致和安冀的肚子。
她不吃外人的東西,可能是老話聽多了,總覺得吃人嘴短,吃了就是要還的。
可現在實在是太餓,鄭可心糾結了一會兒,又伸手拿了個蘋果。
盤子裡的水果被空調冷氣泡了一天,也是涼的,吃下肚子不會太舒服,「冷」治不了,但總能治一治「空虛寂寞」,鄭可心摸黑坐在沙發上,小耗子似的剛啃了兩口,就聽到身後門把一轉,緊接著衛生間門前的燈被人開啟了。
許念念穿了一身白色棉麻睡裙,端著一個小噴水壺站在兩個臥室之間,對上鄭可心的眼睛彎了下嘴角,聲音乾乾淨淨的:「你醒啦。」
找房子的事情鄭可心沒管,鄭書培來問她的想法,她只說要個離學校近的,其他一概沒提。
家長陪讀多半不願意跟人合租,一來不方便,二來也怕另一家孩子影響到自己家孩子,所以出租房中整租的房子都是搶手貨,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找得到。
鄭可心做好了合租的準備,想著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孩,只要是個安靜的,自己都能接受,所以也沒問這方面的問題,只記得聽她爸說過,是個高三生。
想來也不算太神奇,高三生一共就那麼多,外地陪讀生各班都有,但加起來也不過幾十個,遇見自己班同學的機率比七八月份下雨的機率還高一些。
鄭可心:「你不是林城人?」
許念念:「我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
兩個人同時開口,鄭可心頓了下,下意識留出時間先讓對方回答,聽見許念念說:「不是,我是藍印戶口。」
鄭可心忽然想起在溫餘那看過的入學情況統計單,按照拼音首字母分校排列,許念念的名字挨著自己的名字,是在自己名字之上的。
這說明許念念也是徐中的。
正想到這,就聽見許念念繼續說:「初中的時候我就跟著我媽來了林城,後來人事調動把我媽調了回去,我媽想著這邊高考分數線低,就把我的學籍留在了這兒。」
說完這話,許念念進衛生間把手裡的噴壺灌滿,然後拿著噴壺回了房間,鄭可心舉著被咬了一半的蘋果,從推開的房門往裡看,發現房間裡果然沒有其他人。
不得不承認,「同是天涯淪落人」會比「熱鬧都是他們的」讓人好受些。
許念念在陽臺上養了一排小花,給花澆過水把水壺放回了衛生間,抬手開啟了客廳頂上一圈小燈,見鄭可心拿著個蘋果,輕聲問:「餓了?」
鄭可心下意識就說了個「沒」。
可惜她只能嘴上逞能,平白被餓了一天又被塞了一堆涼水涼果子的胃突然聽到有人問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撒起潑來,立刻疼的鄭可心哆嗦了一下。
許念念的聲音很甜,透著一股乖,說起話來細聲細語的,嗓音有些像小孩,旁人聽她說話卻總覺得自己是年紀小的那個。
她把果盤推到一邊,走進廚房開了燈,開啟櫃子看了看,舀了一勺面放進碗裡,問:「沒有麵條了,我給你下碗疙瘩湯吧,有忌口的嗎?」
吃人家的水果已經破例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