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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逛逛。”
如歆聽了,心裡一動:“奴婢不敢,承蒙皇上關懷。”
元昊在凳上坐了,看向如歆道:“你也坐。”
如歆忙往後退了一步:“奴婢不敢僭越。”亭子裡靜極了,只聽見外頭一兩聲鳥鳴。元昊抿了唇,沉聲道,“何苦總是自稱奴婢。”
如歆緩緩回道:“奴婢為殿前司茶,身份卑微,不敢同皇上同桌而坐,亂了規矩。”
又是一陣靜默,如歆抬眼看外頭風吹過的樹叢,雖然是早春,可風大了仍是冷的很。若那些葉子沒有了樹根作為依傍,就如同斷了線的紙鳶,只消一點風就可以無影無蹤。
元昊道:“朕的心意,你當真不明白嗎?”
如歆一怔,看著元昊的面容,眸子裡皆是動容。“奴婢惶恐,不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半晌,元昊低不可聞嘆了一聲。外頭起風了,冷風撲面仍是說不出的難受。元昊看向如歆,面色微微不虞:“朕認準的東西,就沒有人能改的了。若是身份卑微,朕明日就去求了太后,封你為皇后如何?”
如歆一凜,心如直直墜入萬丈深淵,“奴婢不敢。”可是整兒身子都如軟了一般,背心更是一陣熱一陣涼。恰像幼時頑皮闖了禍,跪在廊下等著爹爹來訓,可這次,再不像幼時。
元昊看向如歆,眼裡皆是淡漠,幽幽道:“朕是對你太好了。”
隨即不再顧及如歆,抬步出了亭子。王德海忙隨在元昊身後,“萬歲爺,方才嚴常在過來要請皇上的安,而後見皇上一人在,怕擾了皇上,嚴常在託奴才告信兒請皇上安。”
元昊冷聲道:“請朕的安也要借他人之口?嚴惜芳怕是禁足還沒禁夠吧。”
王德海看元昊發了怒,不敢再多說一句,看向如歆也是低垂著頭。心裡明白大概,也是暗暗嘆息。
晚間如歆讓芸煙去了殿前伺候,自己只在茶房收拾。到了戌時,突然見王德海來了茶房,如歆急忙行禮讓座。王德海一擺手,“今兒是怎麼了?都是好好的怎麼就惹得萬歲爺生了氣。”
如歆垂眸:“不過是奴婢粗苯。”
王德海笑道:“若說你粗苯,怕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聰明人了。”看如歆還是不發一言,王德海勸道:“別怪咱家多嘴,沒幾個人能跟你一樣有福氣了。您出身相府,自然與平民丫頭不同,可好不好都得順著那位爺才是。”
如歆答道:“多謝公公關懷,也不是我一人情願就是了的。”
王德海愣住,道:“姑娘是個有福氣的,可這福氣也得自己握住才是,宮裡有多少人想求還求不得,何苦在乎那麼多,跟自己過不去。”
說罷,就離了茶房。如歆站起身,看著茶爐裡的火苗,心裡也是悶悶透不過氣。
三月中旬,已是數日不降一滴雨。各地旱災的摺子如雪花般飛往元昊案前,日日都召見大臣商討。如歆聽說已有刁民因旱鬧事,地方官員鎮壓不力,事態愈演愈烈。元昊更是派了沈榮祺率人前去鎮壓,可見事情之大。
宮中太后以身作則,帶領眾嬪妃日日至寶華殿祈福,祈佑上天降雨,恩賜眾生。御茶房也拿出去年秋天風乾的菊花,給皇上的茶中都有加,為的就是給皇上敗火。御膳房中也多為素膳,油膩葷腥之物大大減少。
後而沈榮祺平亂的訊息傳來,元昊面上才見了一絲鬆快,隨即就有訊息傳來,皇上要到稷山求雨。
秋痕聽了對如歆道:“稷山可是遠呢,來去就要花費五六日的功夫,也虧得是咱們萬歲爺,萬事親躬。”
“可不是。”如歆說完看了眼外頭的晴天,低聲道,“什麼時候下了雨,那才算萬事齊全。”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小五子突然進了來,跑得氣喘,“姐姐們快給我杯茶,嘴可要乾死了。”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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