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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形,看樣子,這背鍋老李又來催債了。
見她推門進來,那原本還和母親吹鬍子瞪眼的李老爺,忽然眼睛一亮,然後就拿出算盤噼裡啪啦一陣撥拉,然後揹著手,拿腔拿調的說道:七個月,利滾利,加一塊兒,現在一共是五兩銀子。然後,就伸出了他那被旱菸燻得發黃了的右手,看向母親。
母親一聽,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五兩?這是什麼概念?就算全家不吃不喝,一年也攢不下五兩啊!
背鍋老李一聽,呲著一口大黃牙,樂了,沒錢也行,不給錢,就把女兒帶走!
母親拽著李老爺的腿,苦苦哀求,說女兒不能帶走,她已經許了人家了,過了年就得過門了。
老李一聽,氣得鼠眼圓睜,一腳踹開了她的母親,大聲喊叫著說:不還錢,也不給女兒,行,那就立刻派人把你家那老死鬼從土裡給扒出來!
母親一聽,不顧著他的拳腳,一邊拽著他,一邊哭喊著:使不得啊,使不得。
就在背鍋老李鼠目越發的兇狠,母親也哭的幾將暈厥之時,當時年僅十四歲的華秀影,做了一個至今仍另她感覺是耗夢的決定。她站在那裡,看著已然哭成淚人兒的母親,對著老李,冷冷的說道:“我跟你走。”
說到這兒,華秀影的眼裡已是一片蒼白,恐怕,那一天,那一句話,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忘記。
後來的事情,她說得比較簡單。大概的情況是,她跟著老李,給他做了小妾。第一年的時候,過得還算可以,雖然心裡難過,但畢竟還能吃得飽,穿得暖。
後來,老李不知道怎麼被人勾著學起了賭博。賭沒了銀票,賭沒了地契。最後,他的幾房妻妾見他馬上就要家徒四壁,便趁機拿了所有的還能值些錢的東西,商量好了一般,一夜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在最後一間房子也即將被賭掉的時候,老李才收了手。然後,將那房子變賣了些銀兩,就帶著華秀影,來到這裡開了家客棧。
那時候,這裡多少還有些人氣,雖然收入不高,但賣些酒食,勉強還能維持溫飽。後來,邊境戰爭頻起,人們害怕有一天會打到這裡,就逐漸的,全都帶著家人逃離了。
從那時起,這裡就成了真正的荒郊野嶺,除了狼群野狗,十天半月也難得看到一個人影。
失去了生活來源,老李不僅不想辦法改善,反而酗起酒來,而且沒事就打罵華秀影出氣。
再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酗酒的原因,老李徹底喪失了男性功能,不成事兒,就更加瘋狂的虐待起華秀影來。
說著,她把自己的胳膊抬了抬,這時候,雲清才發現,她的兩條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全都是陳年的傷疤。
她笑了笑,彷彿在講別人的事情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了生活來源,老李就逼我和偶爾來客棧住宿的男人做皮肉生意,好給他換些酒錢。那老不死的拿了錢,還一邊打我,一邊罵我是蕩婦。”
說著,她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後來,我從一個偶爾路過的男人那裡得知了南焦有這當子買賣男人的勾當,心想,反正來這客棧的幾本沒一個好東西,乾脆做起了這生意,與其讓我伺候他們換錢,還不如讓他們去伺候別人給我換錢!”
說著,她看了看雲清,笑了:“大兄弟看我當眾就做那苟且之事,肯定打心眼兒裡瞧不起我,是吧。”
她喝了一口酒,恨恨的說:“我就是要做給那老不死的看,讓他知道,我華秀影變成今天這副狗模樣,全是拜他所賜!”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努力壓抑著情緒的她,還是忍不住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雲清看著她一身的襤褸,還有那越發抖動的雙肩,心想,七年前,七年前的她,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呢?應該和那位白衣公子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