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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健步如飛,不出一刻工夫就攜著琳兒穿過了神木林。琳兒一路被那人託在懷中,已感覺好生熟悉,此刻借了皎月,更是急著清面龐。
“樂天……”琳兒一聲輕喚,飄散在夜風中。
“琳兒,讓你受苦了。”楊樂天說完,就把琳兒的嬌軀拉扯到自己懷裡,緊緊地抱住,他閉上眼睛,極力抵抗著喉間的哽咽,緩緩道:“是我……是我楊樂天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琳兒聽著楊樂天的道歉,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直在哭,哭得沒有一絲聲音。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那樣依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她不是應該馬上質問他的麼,怎麼見了面就丟了勇氣?
溫暖的液體劃過俊美的面頰,滴落在琳兒柔亮的髮間,還有一絲殘存的溫度。楊樂天摩挲著那些披肩的長髮,感受著她後背的起伏。胸前的衣襟已是濡溼一片,但那裡是暖的,暖了一陣,又開始心疼起來,他不忍心看著她落淚。
“琳兒,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低沉地聲線道出了一片情深。
這算什麼,這是承諾麼?無論是什麼,琳兒都願意接受,她的理智根本無法抗拒那洶湧如cháo的情感。
“嗯。”一聲應和,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而楊樂天卻聽得清楚真切。他緊緊摟住琳兒,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堅若磐石地身體都跟著風兒搖晃起來。
這一刻,兩人似乎都不想再計較過往,只想好好珍惜這失而復得的真情。
一陣冰冷的寒風拂過,琳兒忽又念起楊樂天的絕情來,此刻在他的懷裡,終於忍不住大聲地哭了出來,仿若要把所受的委屈全都還了於他。
楊樂天豈會不知琳兒心意,這次一定對純情的琳兒造成了莫大的傷害。他當空一嘆,“這事情自始自終都是樂天的錯,不該對琳兒你有所隱瞞。”
琳兒沒有說話,哭聲卻漸漸淡下來,彷彿等待著他的解釋。
“其實當rì拭劍大會,我本想一探煙雨六絕之事,卻不想被吳yīn天撞破,原來是他暗中下毒,又以你娘xìng命相逼我與吳家大小姐成親。”
此言一出,楊樂天明顯感到懷中弱小的身軀不再顫抖。
猛然間,琳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抹了抹淚,將頭拔了出來,驚問:“怎生下毒的會是吳yīn天,是落花才對啊?”
楊樂天心下自明,神光定了定,“如果不出所料,那吳yīn天和落花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或許那落花是受吳yīn天指使。可即便如此,你又怎會在大婚當rì刺殺雨燕?”
楊樂天見琳兒心中諸多疑團,藉此機會正好可以坦誠相告,便攬過她,一邊向神魔崖上走,一邊道:“此事又要扯上那妖女柳瑩,也就是天神教朱雀柳飛儀。大婚前rì,柳飛儀來找我,告之你娘所中之毒根本無藥可醫,吳yīn天是想借此事相挾,促成婚事。柳飛儀要我在大婚時伺機殺了吳雨燕,和正派劃清界線,歸順神魔崖。”
琳兒口中念道:“柳瑩是朱雀原本就在情理之中,但吳三公子表面上彬彬有禮,原來人面獸心,不惜犧牲我孃的xìng命來換取武功秘笈,用心居然如此歹毒。”
她心中一痛,想到楊樂天不是也想犧牲吳雨燕的xìng命來和正派劃清界限,這和吳yīn天又有何區別?為何楊大哥要聽從一個魔人的意見,莫不是他的魂魄真是被柳飛儀勾了去?
念及此處,琳兒不由質問:“難道你就任由一個魔人驅使?”
“不是。”楊樂天下意識地收攏手指,握成了堅硬如鐵的拳,“我入魔教,只為接近陸峰,伺機報了父母之仇。”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琳兒的神采中閃出了一絲複雜之sè,又問:“這目的朱雀可知?”
楊樂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