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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也沒和姐姐說一聲……&rdo;顧媽媽道，&ldo;春節也不回來。孩子這麼大了，我連壓歲錢都沒給過。&rdo;

竇爭突然看著顧慨棠的眼，不知是對誰說，非常認真地：&ldo;……我想回來。但是養小孩很花錢，直到最近才攢夠車票錢。&rdo;

顧慨棠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看著自己。

正因為竇爭看他，所以顧媽媽和妹妹都下意識地朝自己這邊看來。顧慨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擋住自己的臉。

竇爭錯開了眼神。

顧媽媽愛憐地看著小野，伸手摸摸小野的頭髮，說：&ldo;小野啊……&rdo;

小野看看竇爭，有些扭捏的模樣。

竇爭鼓勵地拍拍小野的後背，說：

&ldo;去，到奶奶那邊。&rdo;

&ldo;……&rdo;

&ldo;……&rdo;

此話一說，家裡頓時安靜了幾秒，顧慨棠含在口中的水半天都沒嚥下去。

顧媽媽一呆。她是把竇爭當成兒子看沒錯，對小野也格外親熱，可兩人畢竟是姐弟，怎麼能喊奶奶呢？

顧慨棠垂下眼簾，心想，媽媽總算能體會到自己被喊&l;叔父&r;時的心情了。

竇爭這個奇怪的引導讓顧家人手足無措，但小野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稱呼，他小聲喊：&ldo;奶奶好。&rdo;然後就走到顧媽媽身前，小手怯怯地摸了摸她脖子上的項鍊。

顧媽媽看著竇爭一副淡定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暫時不管了，她把小野摟在懷裡，用面部貼著小孩柔軟的臉頰，誇獎道：&ldo;跟你爸爸長得真像……&rdo;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長得不像，竇爭的頭髮有些卷，小野卻是那種很細的直發；尤其是眼睛和眉毛，相似的感覺微乎其微。顧媽媽當然知道長得和竇爭不像。小野應該是和他媽媽長得更像一些。不過這種話說出來會讓竇爭為難，畢竟已經離婚了。

身為女兒的顧慨梅很不給母親的面子，她琢磨了一會兒，說：&ldo;我怎麼覺得，長得這麼像我大哥。&rdo;

竇爭手一僵，有些緊張地看著顧慨梅。

顧慨棠瞪了她一眼，說：&ldo;不要鬧啦。&rdo;

小野睜著他那雙大眼睛，仰頭看顧媽媽。

顧媽媽&l;噗&r;的一聲笑了，她把臉湊到小野耳邊，蹭了蹭，用哄孩子的聲音說：&ldo;誰說不像？小野長得最漂亮了……&rdo;

竇爭和小野還沒吃過早飯，在客廳說了會兒話後，竇爭就到廚房去下麵條。

顧媽媽急忙跟了過去，說：&ldo;你行嗎？會做嗎？&rdo;

竇爭已經熟練地開啟天然氣：&ldo;行，沒問題。&rdo;

顧媽媽不放心，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她見竇爭頗為熟練的臥雞蛋、放麵條，感嘆的說：&ldo;你一個人，真是挺不容易的。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rdo;

竇爭沒吭聲。

五個人裡只有顧慨棠吃了早飯，竇爭端出四碗麵條，又給顧慨棠盛了碗粥。

顧慨棠表示自己一點都不餓，竇爭就說：&ldo;是昨晚剩下的，你就喝了吧。&rdo;

顧慨棠只好拿起勺子。

小野吃飯慢，但嚼得不細，經常是東西放到嘴裡就急著往下吞。為了照顧他，竇爭煮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