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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蘊盤腿坐在榻上,姿勢端正,雙眸微垂,看著掌心滾來滾去的小毛球,問垂首跪在一側的木鬼。
“你可知道雲籙派?”
木鬼點頭稱是。
雲籙派,符宗千派之一,天雷門的附屬小派,當然,這個小是跟天雷門那樣的超級門派比較。
七聖神州東部是符宗的勢力範圍,各種以符為術修習仙道的門派成千上萬,真正排的上名的卻只有一百二十八家。雲籙派在千年以前,是一百二十八家中的其一,墨螺山方圓三千里都是他們的地盤,門人甚多,但花無百日紅,雲籙派的排名隨著掌門的失蹤漸漸下滑,兩百多年前,徹底掉出一百二十八家,淪為末流……
“……就小鬼所知,如今雲籙派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已經罕有聲聞。”
木鬼知道的並不多,還是二百多年前雲籙派唯一的金丹修被殺那件事傳得很廣,聽路過的鳥雀八卦閒聊他才瞭解一些。
說完,自責太大意,明知白雲觀主是去墨螺山求藥,而云籙派的山門正在墨螺山,卻沒有放在心上。白雲觀主來尋仇時,不該忽略他身邊的人,原本只當是找來助拳的野道士,沒想到集中攻擊殺了白雲觀主,卻惹出他這個煞星,導致前陣子吃生氣補回來的修為又沒了……
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雲籙派在七聖神州排不上名,雲籙派的門人再怎麼不成器,但也比山野道士要強很多,隨身的法寶利器更是不容小窺。
玄蘊又問了幾句關於雲籙派的事情,比如誰建立的,具體年份是哪年,精通哪方面的符術……木鬼勉強能答出來一二,還有些無法確認的模稜兩可,其餘一問搖頭三不知,玄蘊便吩咐他以後注意收集有關雲籙派的一切訊息,然後將身體還給凌芸,回到了識海竹樓。
“以雲籙為名,使的雲籙仙符。千年前成立?本門在千年前有人進過鴻蒙界嗎?唔……一日一年,千年不過幾年,幾年前……難道是大師兄?大師兄五年前在仙域突破到煉神期,……”
凌芸動了動手腳,伸長脖子從牆上破洞往外看,院子裡一片狼藉,能看出是經歷過惡戰,一具不知名的屍體手腳腦袋四分五裂,加上滿地的鳥獸屍體殘骸,令人慘不忍睹。
她揮揮手,讓木鬼收拾善後,縮回椅子上,捏著毛茸茸軟綿綿的小毛球,向師父問好。
“師父,要是沒有你,我差點就死了,徒兒真是感激不盡,您還好吧?”
玄蘊叱道:“少油嘴滑舌,女子要端莊!”
“嘿嘿,端莊端莊!”凌芸將踏上椅子的腳放下,拉拉滑到大腿的裙子,滿是擔憂的說:“師父,你聲音比以前要虛弱,是不是受內傷了?一想到是因為救我害你受了傷,徒兒的心就揪痛得不行。”
玄蘊淡淡哼道:“你心疼?說瞎話也要看聽的物件,削弱我的修為不正是你樂意看的麼。”
凌芸心裡一咯噔,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直竄腦海,凍得打了個哆嗦,扯著嘴角僵笑。
“師父您在說笑,徒兒我怎麼捨得看您受傷呢!我們一體雙魂住一個身體,共福禍,共患難……”
“這種三歲小兒都騙不過的虛話就不必說了。”玄蘊淡淡打斷凌芸的話,“我若是要計較,憑你動的心思,早讓你死了百次。”
“呵呵……”
凌芸乾巴巴笑了兩聲,摸摸額頭的冷汗,心裡的小人捶胸頓足。
老孃是有那麼點小心眼,但已經控制自己腦袋決沒多想,您老人家怎麼這都知道了!
玄蘊不用偷窺,照樣瞧透了凌芸心裡的算盤,這不靠譜的徒弟雖然說不上多聰慧機敏,但絕對不是笨人,明知道鴻蒙界修仙之風強盛,還讓木鬼四處招搖作亂,是在招人來除魔降妖誅鬼呢!
仔細想想就知道,恐怕是當初收服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