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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擔心出事。您知道嗎？我這樣年齡第一次生孩子是很危險的。況且又是超重，

心臟不好。醫生囑咐我多加小心，情緒一旦稍有波動就會致命。簡而言之，重重厄運降

臨到了我頭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rdo;

&ldo;好了，好了，塔姬雅娜，&rdo;盧托夫溫柔地安慰她，&ldo;別那麼說。順便問一句，您

考沒考慮我的建議？&rdo;

&ldo;我……您知道，我不知怎麼對這件事不太上心。我身體狀況很糟，全部心思又放

在孩子身上。對不起，我並不想傷害您。&rdo;

&ldo;看您說的哪的話，&rdo;他友善地微笑著，&ldo;您要原諒我才對。您處在這種狀況下，

我還拿這些無聊的小事來煩您。您大概需要找一個好醫生吧？我可以幫忙，我在醫院有

關係。&rdo;

&ldo;噢，不，謝謝您，我有這樣的醫生。但即使他也說對我的心臟無能為力。我得加

倍小心，不能鬧情緒，不能哭，不能神經質。反正不小心謹慎，就得死掉。&rdo;

她迅速掉轉身，向出口走去。盧托夫沒有追上去。

&ldo;我們有個好訊息：塔姬雅娜面臨著失去孩子的危險。所以我們只需做點手腳，就

能促成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rdo;

&ldo;要是那樣，就不用費力了，靜等事態發展吧。&rdo;

&ldo;假如沒有自然而然發生呢？突然她很頑強地順利分娩呢？醫生說她千萬不能激動，

發神經，受到驚嚇。生活充滿了意外，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能發生意外‐‐驚嚇到

她或使她心情不好。她的狀況會很糟，頭暈，心臟病發作。這時就會出現一個帶著注射

器和藥的醫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盯住她。&rdo;

&ldo;好呀，你還指手畫腳。頭不在，你覺得自己有權了？過兩天他回來就會對你發號

施令的。&rdo;

&ldo;那可要好幾天，親愛的，不會太早。既然我現在說了算，你放老實點，照我的命

令辦，一個鐘頭後讓醫生帶上藥做好準備。至少三個人，三班倒，不能掉以輕心。在塔

姬雅娜家附近晝夜監視。她一出門，就寸步不離跟上她。你們要是錯過機會，我把你們

的腦袋擰下來。&rdo;

今天娜斯佳總算在莫斯科自己的住宅過了一夜。公公的病情穩定了，挪到了普通病

房，不允許晝夜看護，再說也沒這個必要。

娜斯佳覺得房子像廢棄沒人住的，很陌生，特別是與剛剛修葺一新、窗明幾淨的斯

塔索夫的家相比。&ldo;有什麼辦法，&rdo;她想，

&ldo;斯塔索夫有兩個得力的家庭主婦，而這個家裡只有她一個，既懶，工作又得從早

忙到晚。可是這並不能算做理由，我確實做得很不像樣。&rdo;

沒有東西做晚飯‐‐她已經一週多沒在家住了，什麼吃的也沒買，而冰箱裡剩的，

要麼過期了，要麼能用也不衛生。油，色拉油，檸檬，像通常所說的，熬不了粥。&ldo;博

士腸&rdo;殘骸痛苦和孤獨地抽搐著，甚至有些發綠，滿臉憤懣，怪沒人及時吃掉它。惟一

可做的就是用凝乳熬養麥粥了。列沙怎麼教她的了？好像熱水和養麥的比例是二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