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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指了指門外。
芳甸在門口守著。
阿槿將她推進屋裡去,「他昨晚……在這裡?你們兩個不會……」
沈虞捂住她的嘴巴,「沒有的事!」耳根卻微微有些燙,央求道:「別說出去,好姐姐。」
阿槿無奈地攤了攤手。
沈虞清了清嗓子示意芳甸把門栓開啟。
周氏在外面等候已久,走進來道:「你怎麼今日起的這麼晚?」
沈虞說:「昨晚歇下的有些晚……母親!」
她心驚肉跳。
周氏走得極快,進了屋裡先四下逡巡一番。
沈虞還擔心李循有沒有落下的東西,順著周氏的眼光看去,竟然看到床邊擺著一雙男式的鹿皮靴!
幸好阿槿眼疾手快,給一腳踢到了床底下去。
也不知道周氏看沒看見。
沈虞腦袋嗡嗡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月照和芳甸兩人端著茶進來。
誰知周氏進來後也不坐下,先是聞了聞沈虞身上的味道,沈虞往後退兩步,周氏又腳步如風地在屋裡巡視了一圈,到了那紗幔掩映的拔步床上,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沈虞一眼,而後才慢悠悠地尋了個位置坐下。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坐下?」
沈虞硬著頭皮坐下,「母親這麼早過來,是找女兒有事?」
周氏吃了一盞茶,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女兒。
眼含春色,櫻唇紅腫,雪白的鎖骨下側還有一開了一朵極曖昧的雪中紅梅,很難不令人遐想,昨晚這一男一女血氣方剛、乾柴烈火,兩人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沈虞被周氏打量的如芒在背,趕緊喝了口茶平靜心神。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過來瞧瞧,你回家這麼久,院裡缺什麼用度沒。」
「暫時還沒有,如果有了我去尋母親便是。」
沈虞總覺得周氏在看她的胸口,低頭一看,鎖骨處竟然有道……她忙飛快地將領口一掩。
母女兩人俱有些尷尬。
其實周氏也不是很明白,太子既然還喜歡自家女兒,為何不早早接回東宮去,反而跑到這未出閣少女的繡房就給人幸了。
莫非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
她也不敢問啊,想必這會兒太子不是在衣櫃裡就是在窗外,可不能給人憋壞凍壞了,周氏又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沈虞關上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適才被母親那般深思打量的眼神,心裡頓時又羞又氣。
母親肯定都看到了,都怪他!
沈虞到淨房去簡單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男人從身後將她抱住,手就要往她衣下里伸,沈虞嫌棄地推開他的手,「都怪你,我昨晚要你走你為何不走?」
大約是確定關係後有了幾分底氣,李循攥著她的細腰在她耳旁輕哼道:「誰要你先勾搭孤的?」
沈虞真是無語,難道不是你死皮賴臉要留下來的嗎?
這時門外又響起敲門聲,月照說道:「姑娘……姑娘,水來了。」
沈虞推開李循,過去開門,只見院子裡站了好幾個抬著熱水桶的婆子,月照尷尬地看著她,「夫人說這些水來給、給姑娘沐浴。」
沈虞的臉騰得紅透了。
待婆子們將水都抬進來倒進水桶裡,李循才從屏風後繞出來,撥弄著水桶中的熱水輕笑道:「你娘倒是貼心,知道咱倆昨夜沒叫水,還特意抬了這麼大的一隻鴛鴦桶進來……這意思都這麼明顯了,咱們不做些什麼是不是對不起她?」
沈虞被他抱在懷裡也不慌,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故意道:「那殿下來呀。」
水汪汪的大眼睛挑釁般地瞧著他,可憐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