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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間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個面色凝重的少女,吳側妃立刻撲了上去,哭著喊道:「世子妃,你好狠的心,涉兒還是個才六歲的孩子!」
沈虞瘦弱,被豐腴的吳側妃撲的踉蹌了數步才站穩。
她低聲開口:「側妃先別著急,事情要先說清楚了……」
「還說什麼!涉兒自從盈月院回來什麼都沒吃,睡了一覺身上出了一身的疹子還高燒不止,世子妃,你自己說說,妾身有沒有同你說過涉兒不能吃花生?可是他上晌從盈月院裡頭帶回來的、吃剩下的栗子糕裡頭,卻分明是摻了花生的!」
李涉是吳側妃的命根子,也是衛王最心疼的小兒子,因此李涉不能食花生之事,沈虞剛進府那會兒便知道。
「不可能!」青竹急急喊道:「那明明是栗子糕,裡頭怎的會有花生?花生的味道一聞便知,奴婢今上晌給小公子的時候都親自檢視過了!」
「信不信,叫王妃看一眼不就知曉了?」吳側妃叫人將上晌李涉吃剩下的栗子糕帶了過來。
還剩下兩塊,一塊咬了一口,被吳側妃掰開看過了,另一塊則是完整的,任是誰都做不了手腳。
孫嬤嬤親自將那塊完整的栗子糕切開,先細細聞了聞,而後吃了一塊品嘗。
「王妃,這……」孫嬤嬤有些為難的看向了王氏。
王氏吃了一小塊,咬到一個堅硬的物什。
確實是栗子糕的味兒,可這栗子糕裡頭,不知為何夾了兩顆熟花生。
「世子妃,你可有話說?」王氏問道。
沈虞沉吟片刻,上前跪在王氏腳下,說道:「王妃明鑑,兒媳確實不曾做過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你還狡辯!」
吳側妃剛要說話,就聽王氏低聲喝道:「你住口!」立刻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巴。
沈虞接著道:「兒媳自嫁來王府,一直恪守本分,不曾逾距,且與側妃素無仇怨,為何要誘騙小公子食不能食之物?此其一。」
「其二,兒媳知小公子不能吃花生的禁忌,並且時刻謹記於心,吩咐青竹給小公子吃食時,還曾特意囑咐過,當時盈月院裡的僕從們皆可作證,王妃與側妃若不信,將盈月院眾僕喚來一問便知。」
「其三,小公子今日用的那份栗子糕,妾身今晨剛剛用過,裡頭確無花生,若非如此,又怎敢叫青竹拿了給小公子用?」
「況且,這栗子糕做的也是十分的古怪蹊蹺,明明是栗子糕,裡頭為何會夾了花生?還是整顆夾在了裡頭,王府的膳房做膳食一向精細,栗子都是磨成了細膩的粉才揉做了糕點……王妃,此事怕是有心人憑空誣陷,兒媳蒙冤倒是小事,令這小人逃脫了責罰,繼續在王府中興風作浪,敗壞了王府的清譽,這才最是要緊的大事。」
沈虞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有理有據,最後一條直接將後宅婦人瑣事與王府清譽關係,令王氏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世子妃說的有道理,」王氏頷首,轉向一旁的吳氏,「吳側妃,世子妃善良溫厚,沒有害人的動機,此事怕是另有隱情。」
這時外頭丫頭報,說是大夫來了,眾人立馬讓開讓大夫診脈。
「幸好發現的早,若是晚些只怕要燒糊塗了,老夫這就給小公子開兩貼藥,喝下應當便沒事了。」
吳側妃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看沈虞,又看看王氏,知道王氏是信了沈虞的話,不願為她伸冤了,不禁說道:「可是,可是涉兒素日裡也沒得罪過誰,誰又會去害他?他畢竟是在世子妃的院子裡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正說著,簾子打了起來,外頭走進來個十六七歲打扮花枝招展的婢女,正是翠屏。
翠屏一臉擔憂和著急,「奴婢是替世子來探望小公子的,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