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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它並不是在給我提醒,而是單純的喜歡你身上的味道罷了。」
榮餘眯了眯眼:「味道?」
「若你是鮫人,來自大海,或許也能算半隻魚類。貓喜歡海產,這很正常。」
榮餘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難看起來,大概簪星的這個說法,屬實侮辱了他作為鮫人的尊嚴。
「別生氣呀,」簪星見他瞬間沉冷下來的臉色,補救道:「我想你也不喜歡瀰瀰,所以每次它往你身上撲的時候,你的臉色都很勉強。這無關喜歡不喜歡,而是天敵之間的本能。」
「就憑這個?」榮餘冷笑:「沒想到修仙界的宗門人士,捉妖如此隨意。」
「也不止於此。」簪星道:「還有你總是穿寬大的長袍,渾身上下都遮掩得嚴嚴實實,袖口更是半分不露。是因為你身上,或許還藏有未褪盡的妖形吧。還有,你也不落汗,離耳國這樣熱,你卻每日清清爽爽,因為你本就不是人。」
榮餘道:「這簡直無稽之談。」
顧白嬰似乎終於看不下去簪星的東拉西扯,看了她一眼,接過了話頭:「我第一次見你在賭坊,賭蟲寄生了你師兄。賭蟲妖力羸弱,不能直接傷人,只能寄生在人身上迷惑宿主心智。所以賭蟲挑選的物件,一定是修為低微、意志不堅定之人。聽說此次琉璃宗派來你和你師兄二人,你師兄的修為比你高得多。賭蟲放棄你選擇你師兄當宿主,這說不過去。」
「也許是談天信在其中動了手腳呢,」榮餘冷冷道:「既要除去未來對手,自然先選擇除去威脅更大的那個。」
一邊的談天信聞言大怒,喝道:「我說過了,我沒有做這種事!」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當日我也沒多想。」顧白嬰語氣平靜:「但是楊簪星的盤花棍在發出提醒。」
「盤花棍驅邪清心,但一隻賭蟲,還不至於讓棍子發出這麼大的動靜。起初我也以為是在提醒賭蟲,後來才明白,它真正要提醒我們注意的,是你。」
「這都是你的猜測而已。」榮餘譏諷道:「聽著只覺可笑。」
「不錯,這都不算證據。」顧白嬰目光落在他臉上,忽然粲然一笑:「所以昨夜慶功宴,我特意去你師兄的房間看了一眼。」
「你那位師兄,可並不是因為被人毆打重傷無法下床,他是被人控制所以閉目不醒。我猜,你之所以沒有殺他,是因為一旦他死了,命牌一碎,宗門裡的長老立刻就會發現端倪,趕赴此地,讓你的謊言被戳穿。甚至於這個身體,」顧白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也沒有徹底殺死他,留了他一線命魂,佔據了他的身體,所以你才能完全收斂妖氣,讓人無法尋覓你的蹤跡。」
月亮升起,掛在白玉宮殿的上方,如一幅綺美畫卷,冷而幽麗。
榮餘慢慢地笑起來。
他道:「看來你們修仙界裡,也不是全是蠢貨。」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有星宿臺上的修士問:「他是妖嗎?榮餘竟然是妖!」
「榮餘不是妖,」蒲萄望著臺階上的人,喃喃道:「他是被妖佔據了身體,我們之中,竟然混入了一個妖族。」
聶星虹收起手中摺扇,目光緊緊盯著榮餘:「那些城中被害死的少女是不是你乾的?」
長袍修士優雅地欠身:「當然。」
「怎麼會?」國主踉蹌兩步,「害人的妖,不是贔屓精嗎?」
「贔屓精?」榮餘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怎麼可能是贔屓精?對了,差點忘了,人族都一個德行,找不到兇手,就隨意找一個替罪羔羊來背負罪名。四十年前如此,四十年後亦如此!」
「四十年前」離珠公主上前一步,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榮餘緩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