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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寂寞的時候,會做些什麼呢?
再怎麼堅強的人,還是希望有人陪伴吧?
梁成軒以前寂寞的時候,總喜歡找人在床上作陪。沒有過這種體驗的人,或者某些有過這種體驗的人,都喜歡矯情地說,只有肉/體的交/歡無濟於事,心靈得不到撫慰,只會更加寂寞而已。但梁成軒認為,這樣的說法無異於得了便宜還賣乖。
梁成軒從來不賣乖,享受就是享受,開心就是開心。哪怕只有一個夜晚、幾個小時,連快樂都不敢承認,非得用寂寞來修飾自己的靈魂,還自以為高階,實在愚蠢。
不過,上個星期,梁成軒去荷蘭,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段時間的快樂,回來後或許一時沒有適應,的確感到空虛了許多。
他想起那位副機長,正考慮著要不要聯絡,卻被對方先告知,「見過了」葉懿川。
「他在床上好嗲!和電視上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呢!」郭澤楷在電話裡笑嘻嘻地向梁成軒炫耀,「我很少當,天,他真的很棒!尤其是想到自己上了一個幾百億身價的,那種感覺,你知道嗎?真是超有成就感的!」
「成就感?」梁成軒聽他說話的語氣,便覺得好笑。
「對呀!」郭澤楷意猶未盡地說。
在梁成軒的印象當中,自己似乎沒有因此產生過任何成就感。他想了想,問:「他有沒有說,他很寂寞?」
「有!特別是後來,他都哭了。超可憐,也太惹人疼了吧?!」郭澤楷唉聲嘆氣,突然頓了頓,問,「咦?你怎麼知道?」
梁成軒笑了笑,他怎麼不知道?葉懿川每回都來這一套。
起床後,葉懿川獨自去往位於酒店頂層的花園餐廳吃早餐。他坐在專屬於他的位置,俯瞰對他來說已經很熟悉的城市風景。
天氣不是特別好,沒有風,厚重的雲層將天空悶住,城市也因此少了些色澤。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葉懿川面對這樣的天氣,總容易想起梁成軒。明明已經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葉懿川放下茶杯,感覺不遠處有人朝自己走來,轉頭一看,對鬱弭微笑。
鬱弭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面露尷尬,道:「對不起,我起晚了。」
「沒事兒,你昨晚累了。」葉懿川朝自己的對面抬了抬下巴,「坐吧,先吃早餐。」說著,他轉身向餐廳的侍者遞了個眼神。
鬱弭坐下,看著他,眼中似有不捨,卻不吭聲,而是選擇低著頭咬唇。
葉懿川歪頭看他的臉,笑著安慰:「沒關係,這段時間正好休息,照顧照顧你媽媽吧。」
他點頭,等早餐送到面前後,還是說:「我查了一下。真是的,為什麼中國的駕照在日本不能用呢?」
自從葉懿川花五百萬享受過鬱弭的初/夜後,鬱弭就從會所辭職了。過後,葉懿川找過他兩次,聽說他正在找工作,便讓他給自己當專職的司機。
既然是專職司機,葉懿川日常的出行就全交給了鬱弭。
所以,這兩個月來,他倆一直廝/混在一起。葉懿川不需要擔心有沒有記者跟梢,畢竟,和自己的司機在一起,理所當然。
直到前兩天,葉懿川遺憾地告訴他,自己要去日本一段時間,怕是用不上這位司機了。
葉懿川挺喜歡看他為此鬱結的模樣,心想:年輕、不經事真好,容易把萍水相逢的人看得特別重。鬱弭越是鬱悶,葉懿川越開心。不過,太傷心則不好,就是這樣心事重重的模樣,正正好,讓葉懿川能明明白白地看清自己的分量。
葉懿川從來沒有見過梁成軒為他露出這種表情。
葉懿川知道自己是個賤人,在他的身邊,有那麼多人在乎他——包括他的新司機,而他偏偏更喜歡那個不在乎他的人。葉懿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