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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懾的同時,卻不徹底打垮,讓她在驚懼中一天天度過,只是為了給岑暖的成長留一個靶子,一個用來復仇的箭靶。
那種從精神層面上的蔑視,讓鄒敏語二十幾年來引以為傲的身份家世都成了笑話,如遭雷劈般,她久久緩不過神來。
但,岑暖又憑什麼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庇護呢?費力的用手拄著地,鄒敏語瞬間又不甘起來。
腦海里反覆了無數種設想,她最終還是作罷,再不敢輕舉妄動。
…
岑暖醒來的那一瞬,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
但她隨即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被鄒敏語陷害抓到警局,又為了一百萬跪在雪地裡,莘燁過來替她撐傘,然後她又累又餓暈了過去,他把她抱起來…
所以她現在應該是在他的車裡。
轉頭望著外面熟悉的雪景,她更加驗證了自己的想法,車門忽然被咚咚咚敲響,她摸索著降下車窗。
季繁森探頭進來:「暖暖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很不舒服?」
他的態度太熱情,反倒讓岑暖有些無所適從。
她反應了一會兒:「你是季攝影師吧?之前在警局報案丟手機的人…」
季繁森點頭:「是我是我,你總按眉心,是不是頭暈啊?等著啊,我趕緊給你叫莘燁去,他馬上就過來!」
他離開後,岑暖才有功夫低頭檢視自己。
車子裡暖氣很足,她裡面的衣服差不多幹了,只是膝蓋那裡還不行,她扯了兩張紙巾放上去吸水,又疊好那深灰色的男式大衣放在一旁。
莘燁的車子裡,還有衣服上,都有一股很好聞的草木香水氣息,這味道很熟悉,她想了想,應該是她之前送他的那瓶香水味。
所以他之前說喜歡她的禮物,並不是在敷衍,而是真的這麼想。
向後靠在椅背上,她又抬手撫了下眉心。
男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車門被開啟後,莘燁席捲著冷風俯身坐進來。
他的筆挺西裝沾了雪,觸及到熱氣,小小的雪花瞬間融化,在黑色布料上留下些許印記,但他並不在意。
只轉頭看著她:「頭還暈嗎?」
岑暖搖搖頭,嗓子有點兒啞:「還行吧。」
「季繁森去給你買吃的了,一會兒就回來。」莘燁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
摘掉黑色的皮質手套,他修長的手指看起來有些蒼白,就這麼抬手想要覆蓋上她的額頭。
岑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你幹什麼?」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語氣不容置疑:「車裡沒有體溫計,我需要測一下你額頭的溫度,用手背輕輕貼一下就好,別動。」
「我體溫應該不高的,我自己能感覺到。」岑暖輕聲嘟囔了幾句。
她其實不太想讓他測,但還是拗不過,只好乖乖仰起臉,又被那微涼的觸感冰到,輕輕皺了下眉頭。
「抱歉。」莘燁收回手:「溫度還是略高了,我待會兒送你去醫院吧。」
「行,那去第五人民醫院吧,我舅媽就在那裡住院。」岑暖點點頭。
手機上有簡訊進來,她點開檢視,發現是銀行的資訊,鄒敏語的帳戶轉了一百萬過來,目前她卡上餘額是一百零二萬三千。
「收到錢了嗎?」莘燁轉頭問道。
岑暖『嗯』了一聲:「收到了,她這也算是兌現諾言了。」
「那就好。」莘燁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把空調又調高了些。
岑暖忽然就很慶幸,她慶幸莘燁沒有提出用錢來資助她,給她留了足夠的自尊,否則她會羞愧到想死,再不能和他以平等的姿態相處。
人個人雖然是平等的,但欠了錢的人不會,在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