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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汐笑起來,「這是讓五皇子吃了個啞巴虧呀!」
聖旨是他自己求的,再反悔可不成,蕭澈的正妃之位註定是褚顏的。
商嫦數著手裡的南瓜子,「你說現在誰最氣呢?」
蕭汐試探道,「梁向影?」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梁向影真心喜歡的是蕭澈,蕭汐也是無意中知道的。葉黎到底是她兒時好友,她見不得葉黎被如此欺騙,告訴了他真相。
誰知葉黎這個木頭腦袋竟說她憑空汙衊,蕭汐說什麼也要讓梁向影把真實面目暴露出來,是以結仇,連梁向影也誤會了她喜歡的是葉黎。
後來與梁向影的爭鬥與葉黎的關係已經不大了,純粹是她看不過眼梁向影的做派。
梁向影此次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將正妻之位讓了出去,如今卻被告知,她做的犧牲都可能是徒勞,那臉色一定很好看。
月楹早就給喜寶塗完了臉,只是蕭汐與商嫦討論的事情,讓她不好立時出去。
黨爭就是這麼殘酷,閨閣女兒家,都是工具。
睿王府書房內,燕風恭敬遞上一隻玉簪,「屬下在馬車裡撿到的,不知是誰的?」蕭沂專用的馬車坐過的女子也就那幾個,並不難猜主人是誰。
蕭沂伸手接過,玉簪玉質溫潤,狀似竹節,他將玉簪收攏在掌心,垂眸道,「你繼續說。」
「陛下到底還是更喜歡九皇子一些。」燕風道。
蕭沂正在打譜,「何以見得?」
「他得知了呂家孫女被找到的事情,還給五皇子賜婚,這不是證明嗎?」呂家孫女被找到的訊息還是他們查到的,蕭浴將這件事瞞得很好,若非把人送進京來時露了行藏,連他們也要被矇蔽。
蕭沂微笑,「蕭澈失了條臂膀有些著急了,他要娶褚顏,誰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不是明晃晃地對陛下說,他肖想帝位已久嗎?陛下喜歡有野心的皇子,但不喜歡把野心寫在臉上的。賜婚,不過小懲大誡。」
皇帝若真偏愛誰,早就立那人為太子了,東宮之位空懸,根本原因是皇帝對這兩位皇子都不是很滿意。蕭澈急功近利,蕭浴自作聰明。
「人到哪兒了?」
燕風輕皺起眉,面露難色,「凌風失去訊息已經整整兩日了。」
「什麼!」
——
月楹背著藥簍,提著小鋤頭,上山採藥。冰天雪地的,找藥更加困難。
她那日留下的一兩銀子已經花銷殆盡,那漢子實在可憐,他妻子帶著還在餵奶的孩子借遍了周圍。
月楹於心不忍,想著幫幫他們,秋暉堂收藥材,藥材可以抵一部分銀錢。
「什麼味道?」
月楹皺起眉,這條路她之前走過一遍,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她往氣味散發的地方走了幾步。
是血腥味!
難不成是什麼野獸受了傷?
月楹挪著步子,握緊了手中的鋤頭。
她看見前面有個茅草堆,茅草堆上有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一大團,看不清模樣。
她放緩呼吸,在湊近了些。
那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動了,茅草滑落下來幾根。
月楹看清了,那是個人!
還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月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月楹道,「在外面凍了一宿,竟然沒死,命真大。」也多虧這些茅草了,替他御了些寒。
月楹以金針護住他的心脈,確定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事,環顧四周,根據這山坡上的痕跡不難發現這人是從這裡滾落下來的。
月楹循著痕跡往坡上走,一上坡,鋪面而來的是讓人幾欲作嘔的更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