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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有了幾□為人子的感觸了?”
“……小蠶。”花戮這回沒有回以“毒部的首座”這樣的稱呼了,第一次喚出花蠶的名字,“我是你哥哥。”
花蠶微微怔了一下,良久,也終於在眼中透出一點柔和來:“對啊,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
今生有自孃胎裡就一直陪伴的哥哥,也有父有母,家庭和睦。即便短暫,也是曾經有過,對於造孽許多的人而言,便是上天的恩賜了,就算後來為母報仇,又何嘗不是獲得了個生存的意義?
從此,他再也不用前世的稱呼調侃。既然無法已經對有些事情上了心,何必還一定要執著前世的身份?過分的拘泥,反而失去曾為首座的應有風範,變得不像自己了。
花戮看到花蠶展眉,也不多說什麼,只脫下外衣,走到床邊:“一夜了,睡一會。”從昨晚到現在,天都已經亮了,兩人還沒怎麼休息過。尤其花蠶,更是勞心勞力,不會武功的人一套銀針使下來,可說損耗巨大。
花蠶彎起嘴角,也除下衣衫,過去伏在花戮胸前,聽著熟悉的心跳聲……緩緩入眠。
次日——
第五玦被銀針刺激,勉強醒來已是不易,但若要下床行動,卻是不能。不過既然清醒了,當然就不能再被藏在密室裡……堂堂一個王爺,渾渾噩噩的時候還能說是要方便照料、也防止因為那時舉止失當而有損其顏面,可現下是醒著的,還放在密室,就有軟禁的嫌疑了。
第五瑾當然不會讓這樣的嫌疑損害了自己與第五玦之間的情分,但也不會就這樣讓第五玦回晉南王府居住——那宅子整個都空著呢,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第五玦現在身子虛成這樣,回去了有個好歹怎麼辦?
所以乾脆了,就把第五玦住的地方安在花蠶花戮兄弟兩個旁邊,讓他們剛相認的父子多多見面聯絡感情,也讓他們彼此照應照應。而第五瑾本人,也時常過去坐坐,既表示慰問,也加深彼此情誼。
這不,剛在書房議事出來,第五瑾一拐彎兒,又來了第五玦暫住的宮殿裡。
第五玦還在床上靜養,花蠶親手配了藥材,交給第五瑾派來的太醫查驗過後,在太醫院裡取了藥,又親手煎熬,親手送到第五玦嘴邊
第五瑾沒讓內侍通報,進來房間的時候,就正看見花蠶小心翼翼地舀了勺子湯藥,送進了第五玦的口裡。
屋裡人見第五瑾來了,都站起想要行禮的,第五瑾一應全免,說是“只有自家人在的時候切莫太過生分,不要傷了感情”云云,然後才在宮人誠惶誠恐搬來的大椅上坐下了。
“小二真是孝順,皇叔有福了。”第五瑾來時雖換下了朝服,可因為是剛見了大臣的,還是一身的正裝,髮飾穿戴都極為嚴謹,看來就極有帝王的氣派,他一瞥眼看到院中練劍的花戮,又讚了一句,“小一也是一代人傑,朕聽人說起了小一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真是威勢非凡啊!”
第五玦也微微帶笑:“小二的確很好,但臣下受之有愧了。小一也是好孩子,不過年紀還小,要更多些歷練才能成事。”天下間沒有父母不樂意旁人誇自己的孩子,可這誇的人是當今的皇帝,就不得不斟酌幾分。
第五瑾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只隨口寒暄著,並沒有開啟別的話頭。而花蠶很快喂完了藥,溫和地笑笑,說著“出去看哥哥練劍”,就轉身走到外面去了。
這時候,第五瑾面色一整,看著第五玦嘆口氣,露出了既為難、又隱隱期盼的神色來了。
花戮的劍勢很凌厲,劍氣過處無落葉無殘花,連本該飛揚的塵土也彷彿懼怕了這股澎湃的力量,變得畏縮起來,服服帖帖地呆在地面上。
花蠶慢慢地走過去,不疾不徐,顯得悠閒,也顯得從容。然後,他就在劍氣最外沿之處停下了步子,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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