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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之術並不複雜，他正打算接過此事，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

&ldo;你們還有同事沒到麼?&rdo;謝長寒奇道。

小張：&ldo;什麼同事?&rdo;

&ldo;不是同事?那我怎麼聽到……&rdo;

&ldo;請問‐‐&rdo;

一群人同時回頭，只見樓梯口走上來一個瘦瘦的小姑娘，十四五歲的模樣，扎兩支馬尾辮，手上拿著個波板糖在舔。

就好像她聞不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似的。

小姑娘睜著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看上去頗為不諳世事，脆生生地說：&ldo;你們是警察麼?來查連環命案的?&rdo;

第3章

此時已是凌晨時分，他們出警都出得十分低調，並不願打擾到旁邊的住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牆之隔的住戶大概正在香甜的夢中雲遊……在這樣的前提下，一個未成年小姑娘出現在樓道口，的確是十分不合時宜，還很詭異。

&ldo;小姑娘，大晚上的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你住在哪兒，一會兒我讓同事送你回去。&rdo;楊哥伸手擋了下502室的門，以免讓她看見裡面駭人的鮮血，一邊蹙眉問其他人，&ldo;怎麼回事，樓下沒拉警戒麼?&rdo;

幾名同事苦著臉有口難言‐‐大半夜的誰知道會有路人經過?這不是一時疏忽了嘛!

&ldo;我出來找我的貓。&rdo;小姑娘舔著波板糖說。

隨著她的話音，走廊角落的陰影裡傳出&ldo;喵&rdo;的一聲，緊接著走出來一隻黑貓。它靈巧地跳到樓梯扶手上，再跳到那小姑娘的肩頭，安穩地趴下了。

謝長寒一看，正是不久前和他發生過眼神交流的那隻貓。

&ldo;能回答我麼，你們是警察麼?&rdo;小姑娘又說，&ldo;是來查連環命案的麼?&rdo;

楊哥蹙眉：&ldo;小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什麼&l;連環命案&r;，但……&rdo;

那小姑娘沒等他說完，轉而看向謝長寒：&ldo;喬治說你是清淨派的朋友，你是嗎?&rdo;

謝長寒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恰到好處的困惑：&ldo;喬治是誰?&rdo;

&ldo;貓。&rdo;小姑娘說，&ldo;你們大人好奇怪，就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再提問嗎?一點都不講禮貌。&rdo;

貓?

謝長寒的目光轉到貓臉上，又轉回到那小姑娘白淨的臉上‐‐說來也怪，她分明始終舔在波板糖的同一個位置，那顆糖卻沒有變小的跡象。

黑貓有靈，成精比其他貓更容易些，只是眼前的這隻，怎麼看都不像是成了精的樣子。

他思量了一下：&ldo;唔……是的，在下師承清淨派，姓謝名長寒，請問你是……?&rdo;

&ldo;我叫林垚。&rdo;

&ldo;林?&rdo;謝長寒一怔，&ldo;你是那個林家的人?&rdo;

北城區姓林的人很多，但&ldo;那個林家&rdo;只有一個意思。

林垚張嘴一咬，崩了塊波板糖塊進嘴裡嚼：&ldo;算吧。&rdo;

算&ldo;吧&rdo;是個什麼意思?

沒等謝長寒問，楊哥也聽出些意思來了：&ldo;怎麼，是你們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