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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鳳霄終於抬起頭，卻是淚流滿面的看向他，雙眼毫無焦距，他顫抖著向陵越伸出手。

&ldo;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rdo;

這畫面帶著巨大的衝擊讓陵越愣住，初見至現在，他何曾見過這樣的鳳霄？

下一刻他已經把人抱在了懷中：&ldo;我帶你離開這裡！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我都陪你去！&rdo;

他緊緊抱住懷中人顫抖的身體，聽見他傳來壓抑而慘烈的低泣。

陵越將人打橫抱起匆匆向外走去，卻在宮殿門口被拄著柺杖的鶴翁攔住。

&ldo;讓開！&rdo;陵越無心與他多說。

&ldo;魔君想將我家殿下帶到哪裡去？&rdo;

&ldo;讓開！你沒聽見嗎？他要離開這裡！&rdo;

&ldo;那只是我家殿下的病症，魔君稍等片刻，殿下自會恢復如常。&rdo;

&ldo;病症？&rdo;陵越愣住了，他想了想，的確，鳳霄那一刻的轉變來的太過迅速，以至於他關心則亂，來不及反應。

&ldo;我家殿下一直幻想他有族人，想讓族人將他帶走。&rdo;

【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

&ldo;但殿下是上古唯一的鳳凰血脈……何來族人一說……&rdo;

&ldo;我有族人的……&rdo;鳳霄在混亂中執拗出聲反駁，&ldo;我有的……&rdo;

陵越也順著哄他：&ldo;對，你有族人……&rdo;

&ldo;他們會過來接我的……&rdo;

陵越沉默了下沒有再接，鳳霄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沒有迷茫與失措，反而亮的驚人，帶著令人心驚的堅定……和死志。

鶴翁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

鳳霄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睫毛還在微微顫抖著。不知何時他出了冷汗，打濕了額角與鬢髮，從陵越抱著的角度看更是美的驚人……美的甚至有些不祥的預兆。

物極必反。比如情深不壽，比如慧極必傷。

而鳳霄現在的模樣，正像人間此時枝頭開的最高最艷的凌霄花‐‐也許下一刻就會有一場傾盆大雨將它重重打落在泥土裡，無聲腐爛成泥。

再次回到殿中時，鳳霄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還有些懵懂般愣愣坐著，還是沒有完全從幻境中掙脫出來。

陵越伸手為他理好散亂的長髮，鳳霄的髮絲細長而柔軟，從身側柔順垂落下來，陵越握在手中有些捨不得放開。

&ldo;我是有族人的。&rdo;鳳霄突然開口道。

陵越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

&ldo;我是有族人的，&rdo;他執拗的重複了一遍，似是要說服陵越，又是要說服自己，&ldo;只是除了我以外，三界之中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了。&rdo;

&ldo;我知道。&rdo;陵越點了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ldo;你見過鳳凰涅槃嗎？用鳳凰火燒盡鳳凰老去的血肉，回到生命最初的樣子。&rdo;

&ldo;你見過鳳凰涅槃嗎？&rdo;鳳霄停下來，沒有等陵越的回答便繼續道：&ldo;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