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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她似乎並不怎麼訝異,不過話說回來,能讓她激動的事物本來就很少,九年前如此,九年後依舊。
“不問我怎麼會知道這裡的嗎?”他開口問道。
“既然來了,問這些幹麼?”她是不好奇,以他的背景勢力,查出她在哪裡並不是件難事,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與當年那個狂傲不羈的男孩比起來,現在的杜裔炎成熟穩重多了,整齊的髮型和名牌西裝再再顯示出他已經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而且即將成家。
她並不如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如果她夠誠實的話,她會承認當她聽到他跟範麗雪訂婚的訊息時有些受傷,畢竟他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而且還與他有了一個兒子。
“你的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跟以前一樣淡漠,好奇心比沙粒還小。想當初,就是因為她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個性吸引了他。
或許,她不是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去在乎,以免投入了感情,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回想起當年,她現在還會讓他進來這裡,他應該覺得感激了。
“令人討厭。”楊墨璋接下他的話尾。
“也令人著迷。”
楊墨璋心房一陣悸動,一抬起眼便與他那深不可測的黑眸交會。在無言凝視了一會兒之後,楊墨璋率先移開目光,她拿起尚未編織好的毛衣,藉以轉移自己的心思。
“你的兒子,很可愛。”他觀察著她的表情。
楊墨璋一連勾錯了幾個針目。
“謝謝。”她注意到了他所用的字眼,“她的”兒子。當年那幕令她徹底心碎的畫面又清晰如昨地出現在眼前,不覺臉色泛白。即使過了那麼久,傷痕依舊在,碰觸到了依然會疼痛不堪。
縱使她的頭垂得低低的,但杜裔炎還是注意到了她蒼白的臉色。強抑下心裡的熾烈渴盼,他要自己不要操之過急,以免她和他的——兒子再次像風般走得無影無蹤。
“當年為什麼要將那張支票留給你母親?”他提出埋在心裡多年的疑問時,也同時觸碰了那雙方一直小心翼翼避開的話題。當年她拾起那張支票的那一幕還深刻的留在他腦海裡,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之後她便音訊杳然了。
楊墨璋編織的雙手微頓了一下,身子顯得有些僵硬。
“她無法工作,我又不能待在她身邊,能做的只有將支票留給她。”一陣沉默後,楊墨璋輕輕淡淡地說。
“既然如此,當年為什麼……”
“如果你今天來是要討論從前的事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經不記得了。”她的語氣極為冷淡。
無言凝重的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被火速從浴室衝出來的楊文理給打破。
白嫩兮兮的上身未著寸縷,溼溼的髮尾還掛著水珠,臉蛋紅撲撲的,一衝到起居室,見到杜裔炎時倒抽了一口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怎麼還不回去呀?”他毫不客氣地指著杜裔炎趕人。
然後他那粉嫩嫩的雙頓便又落入了楊墨璋的四隻指頭裡,再次被拉成了,而後一放,任其彈回。
“什麼態度?”楊墨璋對兒子皺起眉頭,手叉在腰上,一手指著浴室,“去把衣服穿好,頭髮弄乾。”她疾言厲色的命令道。
捂著臉頰的楊文理不放心的又看了杜裔炎一眼,才忿忿的轉身走向浴室。
“我還有事,先走了。”杜裔炎站起身來。與兒子為敵是不智之舉,讓兒子捱罵他更是不忍,還是先離開得好,反正他已打定主意以後會常來打擾楊墨璋跟兒子了。
一如預料的,楊墨璋沒有挽留,直接送他到門口。
杜裔炎並未立刻離去,站在門口,又是一陣沉默,靜得楊墨璋幾乎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