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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病三日

&ldo;你還記得那首曲子？&rdo;落竹走到無人處，忽然聽到有人這麼問自己。

他轉過身，劍開的身影半明半暗，看不清楚。他笑了一下，道：&ldo;絕不敢忘，就像師哥對我的恩情，我也時時刻刻記在心中。&rdo;

&ldo;竹兒……&rdo;劍開一陣哀慟。

&ldo;師哥，我如今名叫落竹。&rdo;有些話早晚都要說開，落竹索性道，&ldo;師哥為落竹做的事，落竹都記在心裡，也曾賭咒發誓，來生做牛做馬償還。所以都許了來生，今世落竹還是想，好好過。&rdo;

劍開踏前一步，落竹馬上防備般後退。他便不敢再往前去了，只是顫聲問：&ldo;竹兒，那你現在，快樂麼？那個懷王……他待你好不好？&rdo;

&ldo;我快不快樂與他待我好不好沒有關係。&rdo;落竹道，&ldo;哪怕他待我不好，可是他能給我我要的，我也很歡喜。更何況，他對我還算不錯。&rdo;

&ldo;若我是他，絕不會放你下場比試。&rdo;劍開握拳道。

&ldo;若你是他，我根本不會在你身邊。&rdo;落竹道，&ldo;師哥，我勸你一句，莫要事事都鑽牛角尖，這世上誰不是得過且過。師哥對我的心，我領了，但如今的落竹已不是昨日的竹兒，所以師哥若是不嫌棄，咱們只當舊日師兄弟處著。到師哥覺得處不下去了，咱們就不再相見，如何？&rdo;

劍開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般情景，愣了半晌，道：&ldo;師哥永遠不會離開你！&rdo;

落竹輕笑一聲，道：&ldo;如此，還要多謝師哥成全了。&rdo;他指指樓上，道，&ldo;我要上去了，師哥以後若要見我，投個拜帖入懷王府中，我自會赴約。&rdo;

說完，一句猶疑沒有，慢慢走上樓去。劍開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覺得剛才的每一句話對他而言都彷彿天書一般，回味起來，竟是一句也沒法懂。

落竹沿著樓梯走到頂，就見懷王等在那裡。他累得慌，見到懷王更加煩躁，當即冷笑一聲：&ldo;王爺，我已經贏了。&rdo;

&ldo;落竹……&rdo;懷王伸手過來扶他，被他閃過去，走入觀景臺中。阿碧迎上來，扶著他，低聲問了句什麼。落竹點頭應過，回頭道：&ldo;王爺，落竹略有不適，咱們可否回去了？&rdo;

懷王此時已不同於適才，他如今也知道自己不過是遷怒，再加上眾人的刺激，落竹在他心裡又寶貝起來。既然寶貝有了要求，懷王怎能不滿足。所以不過盞茶，眾人已經坐著馬車，馳在回王府的路上。

下了車，季一長竟然候在門口，見到懷王輕輕點頭，說不出的高興。懷王便知他事情辦得很好，也略微放心。今晚一場盛事，也讓懷王有些別的主意要跟季一長討論。兩人交換一下眼神，還是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

落竹雖然睏倦，可仍沒錯過主僕間這一瞬的交流。他扶著阿碧，道：&ldo;王爺，今晚準我去漱玉軒歇息吧。&rdo;

其實這樣最好，懷王與季一長需要一個徹夜商議又不為人的地方，而落竹住在王爺那裡確實有所不便。但懷王還是一口回絕：&ldo;不行。&rdo;

季一長不解，既然落竹公子如此伶俐通徹，那王爺你幹嘛不順臺階下來？

落竹也有些無奈，耐性也在這一刻磨光了：&ldo;王爺最好是叫落竹離您遠點，我現在氣兒不順，待會兒衝撞了王爺可跟我無關。&rdo;

懷王走過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