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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原?&rdo;落竹一想,便明白了,&ldo;你那位世家小少爺有膽子對上逐雲城主?&rdo;
&ldo;我又不是為了這個,就是有點想他。&rdo;落虞端過茶,喝了一口。
&ldo;萬一那位城主尋不著你,到胭脂榭大鬧呢?&rdo;
&ldo;你當無欺和桃夭是吃素的?&rdo;落虞轉頭看向阿碧,&ldo;那位懷王對你家主子好麼?&rdo;
阿碧低頭喝茶,聞言想了想,說:&ldo;比一般的客人好點。&rdo;
落竹知道,落虞不問自己,反倒問阿碧,就是怕自己不說實話。他心裡一暖,道:&ldo;那個人跟我說,三個月的時間,試試能不能愛上彼此。&rdo;
落虞一怔:&ldo;對誰動情未必是壞事,只是懷王……不合適。&rdo;
落竹笑道:&ldo;你放心。&rdo;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便見遠處傳來三長兩短的布穀鳥兒叫聲,落虞長出一口氣,道:&ldo;京城這位分舵舵主不是站在我這一邊,等會兒得了訊息把我抓了去就不妙了。落竹,記得我告訴你的幾家店鋪,那都是我的人,有事盡可找他們。&rdo;
落竹點頭,道:&ldo;此去太原,你盤纏夠不夠?&rdo;
落虞笑道:&ldo;守財奴,胭脂榭並不只有你家財萬貫,留著你的錢買處山莊養老吧。&rdo;一拍肩膀,&ldo;莫擔心我。&rdo;
落竹咬牙,抓著他的手使勁捏:&ldo;你……京城危險,你別再來了。可是,你告訴桃夭,落梅,榭主……落絮也好,誰往京郊走,來看看我!&rdo;
落虞一陣心疼,說:&ldo;你放心。&rdo;
轉身,開門而去。
落虞一走,落竹好像丟了魂魄,他們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人就急匆匆走了。坐在椅子上,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阿碧見他這樣,心裡一層層發酸,輕聲說:&ldo;主子,要不,那錢咱不要了……咱們回去。&rdo;
落竹瞥他一眼,從身上解下來一個錢袋,拋過去:&ldo;怎麼今天不鬧著去賭了?錢在這,不輸光了不準回來!&rdo;
&ldo;主子,我不賭了,你別難受,其實……我也想家。&rdo;阿碧說著說著,抽噎起來。
&ldo;快滾!&rdo;落竹把手上的玉扳指都取下來,扔過去,&ldo;哭哭啼啼,我死了麼?!&rdo;
阿碧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阿碧一走,落竹就趴在桌子上哭。也不敢大聲哭,怕把店家引進來,就一邊看著對麵店家的屋頂,一邊用袖子抹淚,尤其當想起這身衣服是前日懷王府的裁縫剛送來的,更是哭得傷心。他有個好處,哭過了過個盞茶,就跟沒哭過一樣,眼睛不紅鼻子不腫。
他哭了一會兒,把眼淚擦擦,打算緩一緩就走人。可剛端起茶杯,水還沒嚥下去,就聽見隔壁包房有個聲音,帶著驚訝和讓他熟悉的音色:&ldo;你叫我去給你兒子過生日?!&rdo;
哎呦,這酒家隔音可真差。
落竹豎起耳朵。
接下來卻沒了聲音。
大約剛剛那人太驚訝,拔高聲調,才叫隔壁也朦朦朧朧聽見了。落竹扔下茶杯,很有八卦精神地把耳朵貼到那扇薄薄的牆上。坐在懷王對面的人很是儒雅,連說話都慢聲細氣,可惜,話只剩了下一半:&ldo;……他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