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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變化&rdo;晏梧斟酌了一下用詞，&ldo;確實是挺大的。&rdo;

&ldo;你倒是沒變。&rdo;沈於宙看她。後來再次遇見，沈於宙還是能一眼認出她。

晏梧是真沒想到還有這層交際，但她一時間又有了新的疑問。&ldo;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rdo;

&ldo;是。&rdo;沈於宙點頭。

&ldo;那為什麼讀書的時候你沒給我說這件事呢。&rdo;晏梧有些好奇。

她自然不認識是因為沈於宙高傲或不屑，因為他不是那種人。沈於宙突然沉默，他指尖在大腿上點了點，目光一直看著晏梧。

就在晏梧快抵抗不住想換個話題繼續問的時候，沈於宙像是妥協一般鬆了口氣。

&ldo;因為我不敢。&rdo;沈於宙語氣帶著幾分自嘲，不復平日冷清，多了幾分很明顯的情感，夾雜著能清晰感知的情緒。

這完全不像是沈於宙，他怎麼可能會有挫敗跟不安。

&ldo;怎麼會不敢呢。&rdo;晏梧感覺聽到了一個玩笑。

&ldo;就是不敢啊。&rdo;沈於宙揉了揉自己頭髮，他這些日子又長出來一些，不再緊貼著頭皮，當時也是一時衝動看見晏梧那條微博就去了。&ldo;你又不是認識我。&rdo;

&ldo;你給我說我就知道了呀。&rdo;晏梧嘀咕。

&ldo;如果你高一進校的時候我找你，你會願意跟我做朋友嘛?&rdo;沈於宙問。

晏梧差點要問是哪種朋友了。

可轉念一想，無論是哪種，她那時候好像都會退縮。

&ldo;你不會。&rdo;沈於宙斷定說。

晏梧無法反駁，沈於宙太耀眼，如果不是畢業了，跟他有交集是一件會被人注意的事情。她可以不在乎路上遇見的陌生人，那只是匆匆一面的過客，可能不會再有下一次的遇見，可朝夕相處的同學她不行，甚至每天困在一個學校的校友她都不行。

&ldo;你可以為了顧林改變一些原則，但你不會為了那時候的我。&rdo;沈於宙說。他說話時語氣表情越淡，晏梧心裡就越發覺得有些難過緊張。

&ldo;你喜歡他。&rdo;沈於宙發覺自己說出這四個字還是抑制不住的嫉妒。

&ldo;你，你&rdo;晏梧只覺得嗓子被東西卡住，話不成句。

&ldo;所以我說喜歡你，是真的很喜歡你。&rdo;沈於宙嘆氣。&ldo;我是故意給井辰說的。&rdo;

&ldo;我是曾想過借井辰對你說這些事，可我從一開始打得主意就是親口告訴你。我沒喜歡過別人，怎麼對待喜歡的女生對我來說是一門特別困難的學科，我能做的不是學習，而是憑藉本能。&rdo;

&ldo;沈於宙。&rdo;晏梧聽著他這番話，心裡湧上各種情緒，到最後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沈於宙繼續說，燈光下他的神色一覽無遺，全是認真。&ldo;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晏梧，我想親口給你說是有私心的。&rdo;

想讓她知道自己那些情緒，喜悅抑或憐憫，只要有隻因他而產生的情緒。

第二十五章

屋內久久無言。

晏梧手指一直顫抖, 她覺得有些虛，又下意識拉過旁邊的菜狗抱在懷裡, 好像能從中汲取到幾分力量。

&ldo;我們是不是還在其他時候見過。&rdo;晏梧思考半天囁嚅問出來。

雖然沒有依據, 但此刻心裡卻無端冒出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有一種預感，或者說直覺。

沈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