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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因為這麼個動作,叫裴塵的身子都緊繃了。
「你把香留給我,或者給我調香的材料,我好……」差人去準備一些,放在刑部中。
然而她的話未說完,便已被他堵了回去。
他稍稍退開了些,星眸裡沉浮著劇烈的情緒:「你要的不是香。」
是他的命。
說罷不等林水月開口,復又低下了頭。
林水月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攥緊了他的衣襟。
連同上一次林水月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在內,這才是他第二次接觸到這等事。
雖急切,卻也不得要領,只會反覆地在她唇上輕啄。
林水月被他的動作逗笑,不免道:「怎麼就不是香了?我是認真的。」
他身上的氣味,是很清冷的冷香。
不似花香,也不是果香。
就是獨有的一種味道。
「你不是見過嗎?」他略顯停頓了瞬,勾唇笑:「在唸安寺。」
林水月微怔:「你是說,當時我餵給你的那個藥?」
這麼說她倒是想起來了,那無色的水,好像也透著股冷香。
那他身上的冷香……原是多年用藥所致。
「我的身體,幾乎靠那藥維持。」裴塵看向她,分明是很殘酷的事情,可他的眼眸裡依舊很亮,那裡倒映著的,也唯有林水月一人。
「所以二小姐要的不是香,而是我的命。」
他勾著林水月的手,將她的小指勾住了自己的手掌,放在手心裡摩挲不停。
「二小姐好狠的心,輕易便要我拿性命與你。」他聲音低啞,低著頭說話時,就好像是在委屈一樣。
然而那不聽話的手,卻是在林水月的手心裡勾動,摩挲,反覆不停。
「當賠償我才是。」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對林水月笑。
那笑容明晃晃的,看得人心頭微動。
「二小姐還欠我一百四十個獎賞呢。」
林水月:?
什麼時候的事。
裴塵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昨日不是讓硯書去給二小姐送禮了嗎?一件禮物一個賞賜,二小姐可得要說話算話。」
林水月:……
「你這同坐地起價有什麼區別?」
「二小姐這是反悔了?我明日便要奔赴戰場,今日還不得不跑來與情敵對壘,二小姐也半點不心疼我。」
林水月:「誰是你情敵,我不是拒絕他了嗎?」
「二小姐總是這樣,招了人,卻滿臉的無辜。」他輕嘆了口氣:「也唯有我這樣的,才會屢次上了二小姐的當。」
「我一想到要離開京城,這一走二小姐身邊便又是群狼環伺,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甚至連株洲都不想去了。」
「二小姐卻還能心平氣和地去選妃宴,也就指著我一個人欺負了。」
林水月:……
聽他說得,她好像是那到處沾花惹草的負心漢一樣。
「吃著這相思苦,還要奔赴戰場,臨行前想同二小姐討個賞……」
林水月實在聽不下去,抬頭用實際行動叫他閉上了嘴。
沒想,她一時不察未闔上唇,倒給了他可乘之機。
此後更是連連追著她討賞,鬧騰了一路都不消停。
一直到馬車停在了林府門外,他才略鬆開了些去。
一邊替林水月收攏衣裳,一邊不無遺憾地道:「此間學問頗多,可惜我尚未來得及仔細鑽研。」
「待得班師回朝,需得要向二小姐好好討教一番。」
林水月那張芙蓉面上,暈了一片紅,像天邊醉人的彩霞。
她聞言冷眼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