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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向聖上展示臣的棋藝。」
皇帝失笑,就她這棋藝,算了吧。
但有一句話她倒是說到了皇帝的心坎裡,皇帝登基這麼多年,也鮮少遇見如林水月這般合心意的臣子了。
裴塵是聰慧,可因著少時還有太子的事,多少與他生了嫌隙。
時日一久,便也離心了。
林水月若真嫁入了皇家,君臣變成了公媳,從何等方面來說,都是叫皇帝頗為遺憾的。
所以太后在提起這事時,皇帝並未一口應下。
「無論如何,太后既是叫了你去群芳宴,你便去罷。」
「臣遵旨。」
再多餘的話,皇帝便沒有講了。
在跟她下了兩盤棋,她開始下一步悔一步後,皇帝終於是對她忍無可忍,把她趕出了御書房。
從頭到尾,皇帝都像是臨時起意,叫她來宮中話家常的。
然而林水月卻清楚,範鬱是老臣了,他死得這般不體面,皇帝心中並不好受。
加之這死實在蹊蹺,原本叫皇帝深信的刑部,如今也變得形跡可疑了起來,甚至……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能深信不疑。
所謂孤家寡人,大抵如此。
只是事情的變幻,遠超常人所想。
年關將近,朝中事務繁忙。
刑部因為範鬱自縊之事,吃了不少的掛落。
但最後查下來,也僅是落到了底下的官差身上,不痛不癢地處置了幾個官員後,便擱置了下來。
但林水月這個侍書女官,非但沒有閒置下來,反而徹底與她侍書的名頭相背離。
早朝之上,在皇帝第三次將重要的朝務交到了林水月手中後,終於是有人站不住了。
今日早朝散的較早,林水月朝務繁忙,本已經打算先行一步去往御書房的,未料到安靜了許多日,在朝上也幾乎不說話的太子,忽而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
上首的皇帝掃了他一眼,面色有些寡淡,卻還是道:「說罷。」
林水月收回了自己邁出去的腳。
未料,卻聽得太子沉聲說道:「太子妃病亡已久,兒臣雖倍感悲傷,卻也清楚身上背負著為皇室開枝散葉之責。」
「如今東宮中,除卻了兒臣自青雲山帶回的側妃及幾個侍妾外,再無其他。」
太子微頓了瞬,隨即高聲道:「趕在年節之前,兒臣想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一語驚四座。
底下的朝臣均是熱鬧了開來。
太子妃的位置空懸了許久,可但凡是個正常人,對這個位置都是沒什麼想法的。
畢竟誰都清楚,太子已不能人道。
只不過府中側妃是個有福氣的,趕在太子損耗前誕下了皇孫,讓太子後繼有人。
但若如今太子再娶,那即便是有著太子妃之名,卻也只是守活寡罷了,不光得不到寵愛,甚至無法誕下自己的孩子。
日後少不得為庶長子鋪路,為側妃讓路。
總歸,並非是什麼好位置。
不過倒也有貪圖富貴的人家,不在乎這些事情,只為了太子妃的位置,亦或者說……
是未來皇后的位置。
「哦?」皇帝看向了他:「為誰賜婚?」
太子一頓,隨即沉聲道:「兒臣欲求娶林朗林大人之女林水月,為太子側妃!」
滿殿譁然——
竟然是林水月。
「太子這也……」若非在殿前,錢閣老那荒唐二字已經要剋制不住,脫口而出了。
誰都知道範府敗於林水月之手,而範府衰敗之前,曾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而今太子居然要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