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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朝臣均是反應不及,而太子尤為不死心,甚至此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僅為了給林水月一個教訓。
但裴塵的出現,直叫他忍無可忍。
他還就必須要得到林水月不可了!裴塵以為自己可以保得住她?
笑話。
「父皇……」
「朕說退朝,你聽不懂嗎?」
「砰!」皇帝暴怒之下,竟是將殿上擺著的花瓶直接砸下,那瓶子碎裂在了太子的眼前。
與之一起碎掉的,還有太子的顏面。
太子面色鐵青,放在身側的手已經隱隱顫抖。
皇帝已經率先離開了議事殿,留下榮忠幾個奴才,勸導著太子。
「滾!」太子拂開袖子,幾步走到了那裴塵跟前。
裴塵已經由硯書攙扶起身,見得太子過來,硯書眼底醞釀著情緒。
這已經不是多年前的那個午後,而今的裴塵,更非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今日太子若敢在朝上動手,那麼株洲之戰,裴塵也不必去了。
「太子爺。」反應過來的人,慌忙拉住太子。
急切地讓他遠離裴塵。
「好、好樣的!」太子眼中的陰鷙不減,上下掃視著裴塵,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林水月的身上。
「你想娶她是吧?」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做、夢!」
說罷拂袖而去,到底未在這邊發難。
那攔住他的臣子忍不住擦了下額上的冷汗,在裴塵的注視之下,亦是遍體生寒。
他心中叫苦不迭,只埋怨太子至今都看不清楚形勢。
這滿朝都不敢與太子叫囂,是因為他是太子。
而裴塵站了出來,聖山便沒能如了太子的意,如此還不能明白嗎?
只怕太子至今都未曾清楚,雖說他還是太子,如今依舊深受皇帝寵愛。
然則他身旁的一切,早已失控。
株洲之戰,沒有裴塵,還真不行。
早在不知不覺中,裴塵已然掌握了全域性,餘下的部分,不過是他不想管不想插手。
這中間便有範府及汪府之事。
太子將這些事情看成全部,將範府當成是左膀右臂,卻不清楚,這些人從始至終,都未被裴塵放在眼中。
「去瞧瞧太子,天冷路滑,莫要讓太子出事。」裴塵聲調溫柔,恍若沒有脾氣。
那人反應過來,心頭卻不由自主發顫。
事實上,他心中一直有個猜測不敢說,也不能說。
說出來,只怕要招惹出極大的禍患,甚至還會因而丟掉了腦袋。
可日日瞧見裴塵這張溫和的面容,他都恍如夢魘一般。
太子摔落下馬,後不能人道的事,真的是意外嗎?
他只知道,去接人的是裴塵,出事的卻是太子。
更加巧妙的是,太子摔下馬,是因為扔下了病重的裴塵獨自回京。
以至於便是聖上暴怒之下,亦是不能譴責裴塵些什麼。
大雪封山,裴塵那般身體,尚且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來,太子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此事本身就是太子理虧。
「張大人?你怎麼了?」他身側的人見他面色潮紅,額上還布滿了冷汗,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不想張弘卻是勉勵一笑,轉身去追太子。
沒想到因為太過著急,還讓殿門口的門檻絆了一下。
「張大人這是怎麼了?冒冒失失的。」旁邊人瞧見了,還小聲咕噥了句。
更多的人,則是將裴塵團團圍住。
「裴大人,你這是……」
「衝動了。」田閣老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