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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來的半張臉, 紅到滴血。
「公子?」硯書嚇了一跳:「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裴塵多年用藥, 如今驟然停了, 身體難以適應,前幾日的風寒也是這麼得來的。
「無礙。」裴塵呼吸間都是她手間的淡淡檀香味。
他方才竭力控制,才沒有在她離開前拉住她。
裴塵自小體弱,走過一遭鬼門關後, 清醒的日子都在用藥,那藥性烈,以至於很小的時候,他便要忍耐著常人難忍的痛楚。
似千萬隻蟲蟻啃噬,更常有骨血融裂之苦。
時日久了,忍耐皆成為了常事。
可一碰上她,便叫他所有的忍耐潰不成軍,且還藥石無醫。
株洲之戰若不能速戰速決,瘋的人便是他了。
林水月離開皇宮後,照例去了刑部。
今日的刑部就沒了昨日裡的那般熱鬧,甚至連帶著她都已經進門了,都沒人關注她。
待得到了昨日江路海安排的那間廂房中,發現白果已經到了。
他坐在窗邊,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我方才聽人說,有一樁非常重要的案子,證人招供了,您不去看看嗎?」
白果見林水月在桌案前落座,忍不住扒了下自己的頭髮,急躁地說道:「據聞是之前的尚書大人積壓在了手裡的大案,也是刑部目前最大的案子。」
「您若是能夠拿下這等案子的話,必定可以在刑部樹立起威望!」
林水月面色平靜,聞言問他:「尚書大人有派人來傳話,叫我一併過去嗎?」
白果怔住,好半晌後只能嘆氣道:「沒有。」
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看向了林水月。
其實他想說,林水月是刑部侍郎,官只在那江路海之下,她若是想要主動過問這樣的案子,底下的人也是不敢有所隱瞞的。
如今這樣呆坐在了房間裡,豈不是耗費時間嗎?
又想到了昨夜與好友相聚,好友曾說:「這江大人倒是個會辦事的,依我說,你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了。這林水月明顯就吃不住刑部的事務。」
「如今這樣也好,至少沒有事情找上門來,也算安生。」
白果思及此,只能頹喪地垂下了頭。
看來他想要在仕途之上有所建樹的盼望,也僅僅只能是個盼望罷了。
林水月並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是很感興趣。
她桌上的書籍,按照了她的吩咐,換成了一些遊記之類的雜書,她頗有興致地翻出其中一本,慢慢地看了起來。
她投入得很快,白果雖說急切,卻也無可奈何。
廂房內安靜了下來,沒成想,外頭卻熱鬧了起來。
「他竟是翻了口供?」
「不光如此,還說咱們蓄意構陷,如今鬧著要見大人呢!」
「可大人去捉拿要犯了,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回來見他啊。」
「這可如何是好?昨日早朝大人在聖上面前提了一下,今晨可是直接來了聖旨,說明日早朝之前要看到口供!」
外面的人著急上火,說起話來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及。
白果在窗邊聽了會,眼中一亮。
回頭正欲告知林水月,卻見林水月眼皮都未抬一下,好似對外面的事情全然不在意一般。
白果這口氣頓時就鬆懈了下來。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當聽好友的勸誡的。瞧著這林水月的模樣,分明就是來這邊點個卯罷了,壓根沒有好好做好刑部侍郎的意思。
他一時垂頭喪氣。
不想外面的人,眼下卻將矛頭對準了林水月。
「說來這個人是因為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