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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趙四海帶著從交警部門調取的資料回到了刑警支隊,直接敲開了閻濤的辦公室。
坐在電腦前,四海指著那幅定格的截圖說:“這是段文彪屍體被發現的前兩天晚上,也就是五月九日晚上六點二十四分,從他別墅到公司途中等紅燈的一幅影片截圖,這輛車是他的車,可是開車的人卻很值得懷疑,從身材上看很像一個女人。
“不過這副墨鏡把他(她)的面容掩飾了,可是你看,他(她)的左耳上有耳環,而且很清晰,是那種市面上難得一見的鑽石耳環。
“這是個富有的女人,我懷疑她就是馬鬱蘭,所以,頭兒,我申請傳喚馬鬱蘭,直接和她接觸一下。”
閻濤點點頭說:“好,我同意,立刻傳喚馬鬱蘭,另外,把她的那個保姆劉小蘭同時傳喚過來,也許,她也是個重要人物呢。
“另外,通知技術部門,對我名單上的所有人進行電話監聽。”說完,閻濤遞給趙四海一份名單,名單的後面列著每個人的電話號碼。
四海掃了一眼名單,明顯的一愣:“頭兒,這兩個人也要監聽?他們也有嫌疑?”
閻濤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恐怕都脫不了干係,詳細情況稍後我再解釋,另外,派可靠的人去全市各大醫院,查一下這種藥的使用情況,重點是馬鬱蘭所在的市人民醫院,這種藥物是一種新藥,用的好可以救人,用不好可以殺人。”
閻濤指著另一張紙條上寫著的一長串拉丁字母的藥名說:“這就是致死段文彪的罪魁禍首,這種藥管理很嚴格,我相信每個醫院都會有詳細的電腦記錄,不會太難查清。”
沉吟了一下,閻濤又補充說:“這是一種心腦血管用藥,其他科室很少使用,你明白我的意圖嗎?”
四海笑了:“頭兒,你也太小看四海的智商了,你老人家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還不明白?那我不是弱智就是糊塗蟲,嘿嘿!
“那位馬醫生是骨外科的,對吧?”四海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
閻濤笑了,他知道,這傢伙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理論上來說,全市各大醫院都要查一下,以免出現疏漏,可是,時間緊迫,一方面,及時破案是上級的要求,同時,動作越快,越能打犯罪嫌疑人一個措手不及,使其不能很好的佈局。
如果給了對手充足的時間,他們就可能從容的銷燬證據,重新做出應對,給破案工作造成不利的影響。
所以,這樣的調查既要全面,又要有重點,這是閻濤對四海的點撥。
離開閻濤辦公室之前,四海彙報,據保安公司證實,段文彪家的安保監控設施都是五月八日上午更換的,原有的影片資料,根據段文彪家人的要求已經全部銷燬。
段文彪被害的時間恰恰就是五月八日夜裡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他的屍體是第二天凌晨被發現的,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四海剛走,郭強那裡也有了訊息。
採用閻濤的辦法,在掃清外圍,蒐集到足夠證據的基礎上,郭強對開推土機的兩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政策攻心。
郭強把兩份證人證言擺在了自己面前,輕蔑的看著兩名推土機司機中年紀較小的一個,不耐煩問道:“田富,你說你在用推土機推倒王宏發老人的房屋時,並不知道里面有人,對嗎?”
田富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確實不知道,隊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是知道房子裡有人我能故意把人給弄死麼?
“那還是人麼?我膽小,不敢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郭強冷冷一笑:“田富,你以為你還配稱之為人嗎?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房子裡面有人,那你當晚四點多鐘是不是去過王宏發的家?”
田富微微一愣,隨即矢口否認說:“沒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