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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會在此處?」洛冰河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剛剛那種走火入魔般的感覺太不真實。
「我本想出外找她,結果發現洛師兄你暈倒在門外,怕你被發現,便把你安置在此。」柳溟煙繼續道,「趁夫人不在,洛師兄趕緊逃離此處吧!」
說罷,柳溟煙竟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幅逃生地圖和一個用白布包裹的寶劍遞給了洛冰河。
洛冰河看了那寶劍,愣了一下,說道:「我有劍可以用,這個就不必給我了……」
柳溟煙笑了笑,說:「什麼劍能比正陽劍好用?」
「正陽?!」洛冰河聽罷,連忙接過寶劍,掀開白布——
正陽劍赫然在目。
正陽劍極具靈性,洛冰河只一碰,它那灰暗的劍身頓時靈光蘊涵,像是時時刻刻等待著主人拔劍出鞘,重振旗鼓一樣。
洛冰河來來回回撫摸著劍身,雖說它並不比得上心魔劍那般威力十足,可它卻是洛冰河最喜歡最珍貴的寶劍。
「柳師妹,你為何會隨身帶著正陽?」洛冰河疑惑不解——
感覺柳溟煙預料到自己會在黔藥谷出現一樣。
「五年前,洛師兄拋擲正陽,我自當遵守承諾按兵不動。而如今,沈師叔對洛師兄果真有情有義,為了洛師兄奔赴黔藥谷……」
「夠了!」洛冰河微怒道,「不要提他。」
柳溟煙欲言又止。
洛冰河突然想起在煉丹爐陣沈清秋和那童子的對話,說道:「柳師妹,跟我離開這地方。」
不能讓柳師妹被那無恥之徒利用禍害下去!
「我不走。」柳溟煙笑道,「既然你沒死,我就更不能走了。」
「為何?」洛冰河怔怔的聽著。
這和他的生死有什麼關係。
柳溟煙道:「說來話長,時辰不早了,洛師兄,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洛冰河道:「嗯?」
柳溟煙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七天,幫我拖住沈師伯,不要讓他涉足黔藥谷。」
「這又是為何?」洛冰河疑惑道。
「這事很難說的清,反正不會危及沈師伯就是了。」柳溟煙聽了一陣鈴鐺響後,焦急道,「洛師兄,你快走,時辰到了,她們要來取血了,被發現就不好了!」
「好!我答應你!」洛冰河道。
洛冰河自覺自己向來不是什麼善茬,此番應允,無非是想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柳溟煙罷了。
估計這會兒沈清秋應該出谷了,自己得趕快追捕他才行。
不知不覺中,像是心靈感應般,洛冰河返回了方才遇到沈清秋的暗道處。
昏黃的月光從高窗上投射進來,高窗上紛飛的飛蛾噗噗作響,沉重的腳步聲迴蕩在整條長長的暗道之中。
一個跪坐在地上的身影赫然在目。
由於沈清秋是背對著的,洛冰河並沒有發現沈清秋的異樣,以為他停留在這裡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沈清秋,你逃不了的,跟我回去。」洛冰河冷冷地說道。
只見那背影沒什麼反應,依舊孤零零地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慘白的月光打在他地身上,背影顯得有些落寞頹廢。
見沈清秋不理自己,洛冰河有股無名之火衝上心頭,他往沈清秋脊背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憤憤道:「跟你說話呢!連理我都不肯了?」
不踢還好,一踢,「砰」——重物掉在地面上的聲音,深深敲擊著洛冰河的內心。
「唔……」緊緊閉目的沈清秋發出一聲輕微的悶痛,如死物般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洛冰河趕緊去檢視他的情況。
還未觸碰到沈清秋,洛冰河就感到手心一陣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