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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
對,就是「起火」——只要凝神想著一些過往的痛苦和遺憾,就會怨氣衝天,再將這股怨氣由掌心凝聚,必會成火。
只是這技能耗能巨大,一不留神便會走火入魔,不到萬不得已,洛冰河是絕不會用的。
過了一會兒,整個清靜峰都不安寧了……
「起火啦!起火啦!柴房起火啦!」
「快!火勢快燒過竹林了,快救火啊!」
「洛冰河那小畜生還在屋裡,快把門開了,鬧出人命可不好!」
……
洛冰河的臉被燻黑,手被燒傷了好一大塊。他虛弱地跪倒在柴房外,看著周圍的人匆匆忙忙提著水桶來救火,忽略手臂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心裡得意一笑。
接下來,那人會被驚醒吧?
果然,不出半會兒,那人一襲朦朧青衫,腳底生風,墨長飄逸的長髮飛舞著。他快速飛過熊熊烈火前,用力把手中摺扇一展,扇出好幾道罡風。那帶有強烈靈力的罡風打在火上,火勢迅速減弱。
沈清秋扇了許久,火才徹底滅了。
沈清秋斜眼看著這群氣喘吁吁的弟子,冷言道:「怎麼回事?」
明帆著急道:「師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小畜生!肯定是這小畜生放的火!」
洛冰河沒有說話,只是露出痛苦的表情,以及將那燒得起了泡的手臂伸得老直,期盼沈清秋能注意到。
然而沈清秋並沒有看洛冰河一眼,只對明帆說道:「今日之事,你上報給穹頂峰,即可。」
又是這樣,不問緣由,不在乎洛冰河的死活,到頭來,所有的罪責都是洛冰河自己承擔,苦了的,還是洛冰河自己!
不管了,豁出去了。
洛冰河跪著走到沈清秋身旁,手裡緊緊抓著沈清秋的衣擺,可憐兮兮地說道:「師尊,不是我放的……我哪來的火種,真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弟子!您看,我的手臂都成這樣了,指不定拿不起劍了,師尊……」
沈清秋嫌惡地看著那沾滿血液玷汙他衣擺的手,說道:「畜生,放開!」說完,重重地把洛冰河踢到一邊。
洛冰河掙扎地爬起身,緊緊抓著沈清秋的衣擺,繼續說道:「弟子的手傷成這樣,恐怕不能參加明日的新進大典!弟子能否告個病假?」
聽到這裡,沈清秋猶豫了一下,任由洛冰河那髒兮兮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衣擺。
洛冰河心裡冷笑著:果然,沈清秋忌憚了……新弟子新入門的第二天就因病無法參加新進大典,眾人會怎麼想?
雖說沈清秋此前對待天資優異徒弟的斑斑劣跡,估計早已聞名全派上下了,可最起碼他還能以這些弟子為修煉所傷為由打發過去,然而洛冰河自己還未開始修習就傷痕累累的,讓人看了,沈清秋還有什麼藉口去糊弄眾人。
沈清秋眼睛微眯,說道:「哦?」
洛冰河抬頭望著沈清秋那深邃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他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自己這點伎倆是很難瞞得過他的。
洛冰河只能拼命裝作一副非常純真無辜、泫然欲泣的樣子望著沈清秋。
沈清秋向來不吃這一套,果然,他淡淡地說道:「你回屋去,其他弟子自會給你上藥。」
洛冰河茫然地說道:「回?回哪去?師兄們叫我睡柴房,現在柴房……」
沈清秋皺起眉頭。
洛冰河趕緊說道:「我……我這就回柴房,雖然燒成這樣,但勉強還是可以睡的,這畢竟是蒼穹山派的規矩,是對新弟子的歷練……」說罷,他掙扎地起身,向柴房走去。
沈清秋怕他誤會了什麼,在明日的新進大典上亂說話可不好。
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最後,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