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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吧。&rdo;懷王對劍開一擺手，說，&ldo;事不宜遲，舵主還是先談正事吧。&rdo;

&ldo;竹兒……&rdo;劍開在人家院子裡，收斂許多，只是長嘆幾聲，答應坐下談談。

這一談就是一個下午，到晚上用過晚膳，懷王便回到臥房。落竹靠在床角看那一本未完的《水經注》，見他回來了，眉目有些遲疑。懷王脫了外衫，把他摟進懷裡，好好親了一番，道：&ldo;你認得他吧。&rdo;

落竹點頭，說：&ldo;我七歲的時候，被賣到戲班子，跟他一起學戲，他是武生我是花旦。&rdo;

&ldo;他待你好麼？&rdo;

&ldo;非常好。&rdo;落竹閉上眼，&ldo;所以如今更不願見他。&rdo;

&ldo;為何？&rdo;

&ldo;王爺。&rdo;落竹正色，&ldo;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不可觸的地方，學戲這件事，便是其中一件。&rdo;

&ldo;好好好，我們不說，我們做。&rdo;懷王輕佻地笑著，把落竹放在枕上。落竹挑起嘴角笑笑，迎上去。

師兄，你換了衣服，個子也高了許多，比當年還要男子漢。

……真是相見爭如不見。

第12章 酒家相遇

第二日難得起個大早，一睜眼窗前喜鵲叫。懷王照例早起上朝，落竹一個鯉魚打挺起床，喊道：&ldo;阿碧過來！&rdo;

阿碧推開門，懶洋洋道：&ldo;啥個事？&rdo;

&ldo;今兒個心情好，咱們吃水晶粟米粥。&rdo;

&ldo;憑什麼沒回你心情好我就跟著遭罪啊！&rdo;

&ldo;因為你活該！&rdo;落竹扔個枕頭過去，&ldo;還不麻利的！&rdo;

王小生站在門外，見阿碧抱著個枕頭出來，一臉怨毒，實在嘆為觀止。他本本分分，實在沒想到主僕間還能如此。忽然想到落竹還未更衣，忙走進去……

捂著眼出來的。

接下來的一整天，腦海中總不由自主蹦出落竹在晨光下彷彿閃著光的裸/體。

乾乾淨淨換了身新衣服走出來，對著牆角發呆的王小生拋兩個媚眼過去，落竹坐到桌旁。水晶粟米粥雖然是粥，可對火候用料極其考究。落竹好這口，把阿碧弄到某大廚那裡一個月，專門學這個。阿碧回來了，不僅學會一道粥，連帶著大廚半輩子的拿手菜都一併學到手。

落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阿碧低頭，小聲說：&ldo;那小哥不對勁哦。&rdo;

落竹斜了他一眼，小聲回：&ldo;我換衣服叫他看見了。&rdo;

&ldo;……造孽啊。&rdo;

&ldo;誰叫他自己往裡闖，我叫他三天找不著北，長長記性。&rdo;落竹啊嗚一口，差點咬斷勺子把。

吃著呢，門房上道有人遞拜帖，找落竹公子。落竹接過拜帖，也不說話，把粥喝完，轉頭，道：&ldo;阿碧，咱們出門。&rdo;

王小生湊上來：&ldo;公子去哪裡？可要人跟著？&rdo;

&ldo;你跟著？&rdo;落竹挑眉。

&ldo;不……&rdo;王小生垂首，耳朵垂都紅了，&ldo;公子想叫誰跟著都行。&rdo;

&ldo;阿碧，走吧。&rdo;

出了王府大門，落竹這才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