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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這一番肉麻，驚醒了角落打瞌睡的解簽人。他搔搔頭，不小心碰掉了牆上一個木牌，撿起來，竟是個姻緣簽。

內裡有詩一首，解簽人向來如此概括這拗口的四句話：

&ldo;事在人為。&rdo;

晚上自然留宿寺中，懷王自有自己一間房，傢俱擺設，皆為上品。可落竹根本沒時間挨個看過來，用過晚飯，他就被性急的某人按在了床上。

被從上到下親了一遍，衣服脫得比什麼時候都快，落竹整個人熏熏然，下一輪風暴襲來之前，果斷側身：&ldo;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這可是佛門聖地。&rdo;

懷王輕笑：&ldo;忘了告訴你，我從不信佛。&rdo;

&ldo;不信佛你往寺廟跑什麼！&rdo;落竹被扳過來，壓著肩膀，吻。

窒息之前，兩人分開濕漉漉的嘴唇，懷王的手往下，捉住那有些顫動的小東西：&ldo;你信佛麼？&rdo;

&ldo;啊‐‐我……也不信。&rdo;落竹弓起身子。

&ldo;那你……不是一樣在佛前哭得差點斷氣？&rdo;懷王整個壓住身下的人，&ldo;我不信佛，所以鬥膽，請佛祖做個見證。我南準，要落竹，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rdo;

荀沃半夜睡不著，出門散步，走著走著就走到懷王小院外。那一絲絲甜膩的呻/吟彷彿炫耀，叫他肝兒疼。

&ldo;大半夜不睡覺，咒你們明天下不了床！&rdo;

第9章 真假花瓶

第二天近晌午才往回趕。落竹連續操勞，可真的下不了床，被懷王裹著，抱上馬車。懷王安置好落竹，轉頭想去向卻塵大師辭行，卻塵大師身邊的沙彌已經呼了聲佛號，道：&ldo;施主請留步，師父早起清修，囑我告訴施主，世間萬事皆有緣法，莫強求莫辜負。&rdo;

懷王點點頭，道：&ldo;回去告訴你師父，他勸我的話，我都記著了，往後也都會照做。他身子骨不好，叫他多保重身體。&rdo;

小沙彌又喚了聲佛號，道過謝，送懷王一行走了。回到卻塵禪房外，回報了一切，得來卻塵一笑。

&ldo;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又何必操心呢，自己的事尚且一灘漿糊。&rdo;

小沙彌不知道他說什麼，見他要從蒲團上下來，便過去扶他。他雖是住持，卻一點架子也沒有，謝過小沙彌，道：&ldo;帶上東西，咱們去掃墓吧。&rdo;

沙彌應道：&ldo;早些時候，榮老爺的兒子來過了，給福施主添了許多香火，又帶了許多糕點，等在山門前。&rdo;

卻塵點點頭，淺笑道：&ldo;叫他回去吧，不過把糕點留下，我就喜歡那個味。&rdo;

懷王回了王府，第一件事先是安頓落竹。這一路上懷王又怕落竹冷了又怕落竹熱了，種種行為叫荀沃眼珠子掉了好幾回。一回到王府，輪到季一長掉眼珠子了。

怎麼拜了回佛，反倒鬼上身了？

懷王靠在床邊，抓著落竹一隻手，深情凝視半晌，回頭，壓低聲音對季一長道：&ldo;有什麼事？&rdo;

季一長示意懷王出去說，懷王沒有回應，只是靜靜抓著落竹的手，好半天，起身，往外走去。

懷王離去，阿碧便悄悄進了屋，果然，落竹睜著一雙眼睛，比誰都精神。

&ldo;主子，這是怎麼了？&rdo;阿碧問。

落竹翻個白眼，連阿碧這傻子都看出不對勁了，果然這其中有貓膩。

&ldo;沒什麼，我跟懷王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