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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莫名的,一股飯香湧入了鼻腔。
季興怔了怔,拿著燒餅的手也跟著一緊。
他回頭往矮櫃那邊看了一眼,剛剛還空無一物的地方,此時竟然放了一份熱氣騰騰的炒飯。
難道是太久沒有吃好吃的了,所以都出現了幻覺?
好聞的飯香順著鼻腔湧入了肺腑,季興下意識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把咬了幾口的冷硬燒餅放在了桌上,他把炒飯端了過來,用筷子翻了幾下。
是真實存在的。
這間房子除了他沒有進過其他人,就算是那個女人過來看過他了……
也可不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這樣一份炒飯放到櫃子上。
這麼想來的話,其實今天早晨幫他收拾了房間的人,也不會是那個女人。
季興的目光落在眼前這份炒飯上,雙眼微眯,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唇。
到底是誰,用了什麼辦法,幫他打掃了房間又送了飯進來?
這個人又是為了什麼而幫他?
又或者……是惡作劇?
哪兒有人會做這樣的「惡作劇」呢。
他垂了垂眼眸,沉默一會兒,又一挑唇角。
不管是誰,也不管是為了什麼,也不過是……可憐他罷了。
像他這樣的一條賤命,誰還會想要害他呢。
思及此,季興不再猶豫,直接悶頭吃了一口眼前的這份特氣騰騰的炒飯,那溫熱又香噴噴的飯菜讓他眼眶忽的一酸。
明明很久很久沒有難受過了。
……
下午的戲份照常拍攝。
好死不死的,任處安有幾場跟方羽一起的對手戲。
拍攝之前,導演拍拍任處安的肩膀,神情像是託孤似的,認真中還有點小可憐。
「處安啊,你一會兒別太使勁,稍微收著點,也順便帶帶方羽。」
演技不好有什麼辦法?人家到底是背後有人啊。
導演苦笑一聲。
看到導演臉上的苦笑,任處安大概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是方羽故意出錯,還是原本演技就那麼差,跟任處安一場戲又是卡了十來遍。
幾場戲加在一起就是幾十遍甚至上百遍的重演,方羽的角色披著厚厚的斗篷,而任處安的戲服較薄,有不能穿得太多顯臃腫,已經被凍得嘚嘚縮縮,就連手腳都快要麻木了,在鏡頭前卻還是要保持著一副爽朗肆意的笑容。
任處安本就怕冷,不耐凍,這麼長時間凍下來,牙齒都在打著顫,磕在一起。
跟方羽磨了一個下午,才把那幾場戲拍的七七八八。
任處安都凍傻了。
她裹著羽絨服,喝著自己帶的紅糖薑茶,好不容易才暖和了一點。
心中像是明鏡,她知道,方羽這是在針對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
方羽帶著助理來到了任處安這邊,表情上有幾分得意——她故意為難任處安這件事,導演不可能沒看出來,可還不是什麼都沒說?她就是要殺雞儆猴一番,看他也不敢再有上午的氣焰。
掩飾下了上揚的嘴角,她露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來。
「不好意思啊,處安,我的戲不是特別好,辛苦你總是要拍好多條了。」
任處安被人挑釁到了跟前,心中別提多膈應。
犯小人犯小人,反正都犯了小人了,忍什麼忍,忍一時助紂為虐,剛一回海闊天空,方羽這種人還給她什麼臉!
她故作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
方羽見任處安一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更是舒坦,卻又聽到任處安接著說了句——「全劇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