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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蘭知道就算昨晚他有什麼話想要今天對自己說,現在的情況自然不是時候。他閉目不看她,葛薇蘭只得說句客套的話:“你要好好養病。”
她出來時黃嬸端藥進去,葛薇蘭接了過來,正要推門進去,聽到阿笙問範丞曜:“現在送葛小姐回去?”
他輕聲回說:“出門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到。”
葛薇蘭握在門把上的手微抖了一下,推門進去了,無害地說:“藥來了。”
她在床沿坐了下來,他皺眉。她端起藥,他坐起身,牽到傷處,他眉皺得更兇。她舀了一勺藥,在嘴邊試了試溫度,放在他的唇邊。他沒張口,只看她。她抬手抬得久了,說:“手痠了。”他才慢慢地吞下。
一碗藥吃得大半,兩人無話。葛薇蘭見他繃帶又侵出一大片血紅,說:“明天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他低聲應了一聲。
葛薇蘭放下碗,為他掖好被子,他半躺著說:“讓阿笙送你回去。”
她隨口回了一句:“你好像巴不得我走似的。”她剛說完就後悔了,見他臉色凝重,怕他惱了,忙補了一句:“我開玩笑的,現在就走。”
她隱隱約約在他眼中看到受傷的神情。他不是很威風嗎,進門時還喝叱眾人,全都滾出去。她心中一軟問著:“你昨天讓我過來幹什麼?看你受傷不成?”
這完全是個意外,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昨日在半山腰等著她下山,一直等到深夜。他以為他們迷了路,整個山都搜了一遍亦不見蹤影。想到是不是她已經回去,才跑到復旦公學去找她。
他昨日想要對她說什麼?範丞曜直視著她的眼睛,看到閃閃爍爍的神情。
他早說過他閱人無數。
“害怕嗎?”他問。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確內心不安。說不害怕嗎,可她不想騙他。那麼說實話,可是並不是什麼時候實話都是合適的。他早已料到,替她解圍說:“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比你還糟糕。”
葛薇蘭不知道他的手何時撫上她的臉頰。他摩挲著說:“臉色不太好。”
她想退後一點,身子卻一動也動不了。
“我……”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只說,“讓阿笙送你回去吧。”
“你好好休息。”
他見她慢慢合上了那扇門,心一點一點地沉下來,其實他想說的很簡單,卻也最難。他喜歡她呵。可是老天爺讓他輸了天時,現在並不是時候,他見到她時就知道了,那麼驚恐的表情。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她知道了,她會拒絕嗎?
畢竟,他們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在試探她的心,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感情溢在心裡,還沒有對她說過。這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偏偏老天好像就要讓它結束了一般。
心裡痛得難受,比傷口還痛。他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洪溝。她到底會不會接受這樣的自己。他一點把後握也沒有。
就在範丞曜翻來覆去地想著要如何告訴葛薇蘭他的身份時,她已從桑桑處得知了全部。
“可知他在碼頭上做的是什麼生意?”桑桑故作神秘地問她。她拿出報紙給她。報道上寫的是青幫,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葛薇蘭猛地抬頭向桑桑尋問。
她冷聲聲地說:“他是青幫的幫主。”
範丞曜中槍傷的事情是三天後在報紙上曝光的。雖然現在兇手不明,頭版頭條分析著青幫與洪幫之間的恩怨,間或寫些槍支之類。葛薇蘭看著糊塗,心裡忽明忽暗。這報上說的人是他嗎?可是他雖然對人冷漠,對著自己卻總是笑著的時候多些。是她認識的那個範丞曜嗎?她自己也糊塗起來。
一個星期之後,她才在大都會又見到他。他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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