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花溪大戰扶風行,春風寂寥我無悔(第1/2 頁)
清酒小館開業以來,秦梵音打理的很是順手,有了慧兒伶俐的照顧客人,她都能安心留意各形各色的人物,整理南來北往的訊息。 源源不斷的訊息小稿傳到了周崇碩那裡,隨著訊息交到周崇碩手裡的還有一個人名,裴非衣,按照秦梵音所說,在眾書生裡,他學識見識最是了得。 周崇碩召見了裴非衣,與裴非衣有了一段對答,裴非衣說的興起,周崇碩聽得認真。裴非衣今日如沐春風,他在酒館裡哪曾完整的說完過一段評論?不是被打斷就是被譏笑。而眼前這位以前聲名遠播、如今名震京城的三品大員,卻目光關切的傾耳而聽,還不時點頭,偶有點評都說在了他的心坎肉尖上。 “我要留你在廷尉府做個私府的掾吏,幫我理事,你可願意?” 同樣百兩白銀相贈,如若答應,一應衣食奉銀供給不至匱乏,“我可為裴生舉薦功名,在功名核准之前,我保證裴生做幕賓期間,待遇與有官職無異。” 剛才的如沐春風中,突然出現了實在的認可和真實的供養,裴非衣感動的一時失語,無數曾經的苦難譏諷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良久才跪地叩首道:“士為知己者死。” 然後他問:“但不知大人要我理何事?” “便如往日一樣,出入酒館,繼續去討論那南州之事。” “這倒不難,但是為什麼呢?” “現下朝堂百姓均樂觀認為南州不會來犯,可我認為裴生說的極對,若中州亂了,南州自然來襲,尤其是那臨江門戶如果亂了……” “那就是南州最大的戰機。” 他執其裴生的手,“正是如此。可我周某在朝為官,卻不合對此事言之過甚,但我希望裴生能以白衣之身,呼籲大家不要忽視戰事的可能,臨江一亂,南州進犯,中州百姓必遭荼毒。” “周大人果然思慮久遠,愛民心切。我必不遺餘力,在坊間市井多做討論。” 同日的早上,周崇碩到了平遠侯府,祭奠過世的世子。他藉故安撫平遠侯武都峰。 “你我二十多年的相識了,我周某有愧啊,前番在世子案上不能為你做什麼,如今的郭興案也做不得什麼,都是中州君親自看顧的案子,我也實在為難啊。” 武都峰已經從京城傳遍的熱聞裡知道了,中州君重啟了對當年彭鎮叛國案的調查,這案子就落在廷尉府,主審的是個御前的紅人,但多紅不都得聽廷尉的啊,他緊緊拉住周崇碩:“周大人,你忍心看我府上這接二連三的變故麼,這郭興的案子你得幫我啊。” 周崇碩一邊說著:“中州君看這麼緊,我又能做什麼呢?” 一邊偷偷塞了一份信函給他。 周崇碩前腳剛走,武都峰就急急的開啟了信函,正是郭立給蕭雨歇的回信的抄本。武都峰知道了郭立還活著,且正在上京的路上,面容都變了,從悽苦轉向了狠毒。他往燃燒的火盆裡,又加入了幾疊紙錢,火焰騰的升起。 周崇碩出城門,要往城郊去看花溪和扶風行比武,走到城門,卻被攔了回去。“今日城郊比武,莫要傷了大員,今日中州君命三品及以上大員不得出京。”周崇碩知道這只是說辭,自己果然被軟禁在了京城,行蹤全被掌握。 京郊淺水河畔,人頭攢動。 誰不知道今日是花溪大人出城祭奠芙蕖公主的日子呢,這日已成了女子們一睹美郎君的節日了。今年更有看頭,聽說京城裡來了一個武功同樣高強的少年郎君,而且聽說面容也頗英俊呢。 春日烹著春心,新意盈盈,暖意融融。誰管花溪的肝腸寸斷? 扶風行和花溪對立。 花溪最後問道:“非要打麼?” 扶風行說了一句“來吧”,就飛身而上,挺一柄直劍就衝向了花溪的面門。 一張熱情洋溢、青春無敵且對人生充滿了憧憬的臉就出現了在了花溪的眼裡,花溪貪看了一下下,彷彿看到了嬌嬌逝去前的自己。 花溪轉身避開。 扶風行來勢兇猛,春日滿地的花瓣就直接劈開了一道路,而花溪的一轉身,衣襬飛揚,相伴的是滿地的花瓣騰起旋轉,復又紛紛揚揚的落下,再不見剛才劈開的劍路。 這一劍蹭身而過,花溪持的絕不是平日所見的身法,果然名不虛傳,扶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