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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忘了,畢竟無謀‐‐&rdo;
&ldo;公子這話便是說笑了。&rdo;顧懷幽低聲道,&ldo;無謀已過世五年了,幽兒早已是公子的人,難道還能逃出滄海宮不成?&rdo;
聽到那個&ldo;逃&rdo;字,柳拂衣眸光一凝,&ldo;怎麼不能,小蘇不是嘗試過?&rdo;手拍著輪椅,眸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憎惡,&ldo;如今你若要逃,奉勸你先殺死我,這樣更穩妥些。&rdo;
顧懷幽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俯下身來,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他喜怒無常的眉。
緊蹙的眉頭稍稍紓解,他略微訝異,秀雅的長睫微挑,卻聞她嘆了口氣,&ldo;公子莫要多慮了,幽兒不會離開公子的。&rdo;
話音平淡和緩,目光靜謐無波,然而不知為何,柳拂衣的心卻彷彿被撩撥了一下,七絃俱亂,不成音節。努力壓下心頭湧起的不適感,他冷冷一笑:&ldo;最好是不要,你離了我,什麼都不是。&rdo;
顧懷幽不言,只是默默地凝視著他,眸光有若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地提示:請大家不要放過文裡的任何一個名字_(:3ゝ∠)_
☆、平生一段痴
玉家村的藥廬是不可再回了,雲止出襄陽城時天色已晚,他逕自南下,在襄陽、樊城二城之間的官道之側有一片小山,山上桃林深處有一座古剎轉輪寺,他便去了那裡掛單。
遊方多年,再度回到寺院環境中,聞得晚鐘清響,見得經幡飄動,他一顆略嫌浮動的心終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ldo;原來是朝露寺證緣大師的高徒,失敬,失敬。&rdo;轉輪寺的如相方丈看過名帖,便誠意延請,&ldo;大師如若不棄,便請多盤桓幾日,為我寺小徒們講講經,如何?&rdo;
雲止連忙合十:&ldo;阿彌陀佛,貧僧修為淺薄,哪裡能教導貴寺高徒?&rdo;
&ldo;大師莫要謙虛,尊師雖在糙野,卻是盛名素著,我轉輪寺一介小寺,能請來證緣大師的徒兒來講經,實在是蓬蓽生輝的大好事,大師切莫再推辭了。&rdo;
雲止靜了許久,抬頭對上如相方丈熱切的目光,終是道:&ldo;方丈如此厚意,貧僧只能勉力一試了。&rdo;
夜色已深,雲止隨寺中僧人一同做過晚課,回到自己房中,輕掩上門,想起來答應的講經之事,便往懷中衣袋找自己最常讀的那一冊《心經》,然而卻意料之外地拿出了一本他並未見過的古舊絹冊。
絹冊的邊邊角角俱起了皺褶,泛黃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地題著三個字‐‐
&ldo;既明譜&rdo;。
微微蹙起眉,這自然不是他的東西,卻是何時進了他的衣袋?他的《心經》又去了哪裡?再將這兩日遭遇細細回想一遭,昨日自己在湖畔昏迷之時尚無此物,而今日醒來它便出現了……今日,今日醒來,他的毒便解了,而蘇寂……也離開了。
這莫非是蘇寂留給他的?
出家人不可妄取他人之物,他的手在封面上摩挲了許久,終是沒有翻開它,仍將它完好地揣回了懷中。如若有緣……當會與她重逢,重逢之際再細問便是,不必急於此時窺看。
點起燈火,再自包袱重找出一卷《楞嚴經》,手執羊毫,偶作批註。這注經一途,他自離開朝露寺之後便未再從事,如今做來,已然生疏許多。只能從頭讀起‐‐
&ldo;我見如來三十二相,勝妙殊絕,形體映徹,猶如琉璃,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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