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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rdo;他微笑著揉了揉蕭棄磕在地上的小胳膊，蕭棄立刻齜牙咧嘴地喊：&ldo;疼！&rdo;

柳拂衣停了手，蕭棄又如個八爪魚一般纏上了他：&ldo;我要娘！&rdo;

柳拂衣一怔，想了想才道：&ldo;娘馬上就回來了。&rdo;

蕭棄撇了撇嘴，聲音放低了些，卻是執拗地重複：&ldo;我要娘。&rdo;

柳拂衣微微一笑，&ldo;你不喜歡跟我玩麼？&rdo;

蕭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ldo;你很好。&rdo;

柳拂衣挑了挑眉。

&ldo;娘比你軟。&rdo;蕭棄撅起嘴來。

柳拂衣呆了。

呆過之後，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雙頰都泛起了紅潮，笑到最後，乃至咳嗽了起來。

一個人影匆匆趕了過來，將一塊手巾遞給他：&ldo;公子不可如此大笑，當心牽動肺腑，引發肺氣。&rdo;

柳拂衣斜她一眼，一手攔開了她遞來的手巾，偏著頭又咳了許久，方慢慢開口，笑容亦斂去了，&ldo;原來我這病，連笑一笑都不許了？幽兒，你這個郎中未免管得太寬。&rdo;

顧懷幽低著頭將手巾收好，&ldo;公子開心，當然是好事。&rdo;

蕭棄不喜歡顧懷幽，抱著柳拂衣的脖子往他懷裡又縮了幾分。柳拂衣拍著孩子的背，啞聲道：&ldo;小蘇怎還不到？&rdo;

顧懷幽垂首，靜靜地道：&ldo;閻摩羅已發來訊息，說情報案卷都已取妥，蘇姑娘受了些傷，趕路未免會慢些。&rdo;

柳拂衣靜默地望向亭邊那株已開到極致的薔薇花，&ldo;六月已過半了，若是薔薇花謝時還不回來，她便只能給我收屍了。&rdo;

顧懷幽袖底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掌心，痛得她又得了幾分清明，方能靜靜地回話：&ldo;蘇姑娘不是那般人，一定會如期趕回的。&rdo;

柳拂衣看她一眼，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側過頭去。

她知道，公子並不喜歡她這樣的回答。

她知道，公子一直怨恨她，怨恨她與所有人一樣，不肯對他說真話。

她知道，公子所希求的是小蘇那樣的直率和坦誠。

可是她做不到。

她沒有辦法與他說，她愛他，她願意當他活著時為他做任何事、當他死去後為他收屍，就算蘇姑娘不在了，他還有她，她永遠不會離開他。

她無法啟齒，因為她知道，他並不需要她，也不會相信她。

她甚至想，哪怕對於蕭棄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公子所傾注的感情，也比在她身上的多。

如是想著，她的眸光灰暗地搖動了一下，便靜默地告退了。

柳拂衣並沒有看她。

&ldo;你娘要回來了，你高興嗎？&rdo;

&ldo;高興！&rdo;

&ldo;那你娘回來了，你還會跟我玩嗎？&rdo;

&ldo;會的會的！&rdo;

&ldo;要是我死了，你會傷心嗎？&rdo;

蕭棄歪著頭看他，&ldo;什麼是死？&rdo;

柳拂衣不說話了。

近日來，揚州城中帶刀佩劍的江湖人，顯然增多了。

沈夢覺前來稟報時，顧懷幽正在給薔薇剪枝。

沈夢覺一怔，&ldo;公子呢？&rdo;

顧懷幽直起身來，抬手掠了掠鬢髮，帶笑的眼風飛向一側的廂房，&ldo;在哄孩子呢。&rdo;

沈夢覺頓了頓，道：&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