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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輕輕哼一聲：&ldo;誰知道啊！侍衛說只聽見一陣陣的笑聲，還說什麼晶石之類，想必是在跟太平侯談東平風景吧。&rdo;

李越知道她看衛清平不順眼，嗯了一聲，抬腿往王皙陽院子裡走。王皙陽的小院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侍衛在院門外值崗，不會進到院子裡面。李越的意思，限制一下他的自由就好，沒必要貼身監視。畢竟王皙陽也是一國的長皇子，多少要留點面子。再者他也是手無縛雞之力，就是給他個院子，能折騰出什麼來？

李越進去的時候，王皙陽正站在窗邊出神。夕陽從背後射過來，把他的黑髮潑上一層熔金。王皙陽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對李越一笑：&ldo;殿下。&rdo;兩排小白牙珍珠似的。

李越瞧瞧他：&ldo;什麼事這麼高興？&rdo;自從王皙陽住進這院子，好像就沒再開心笑過，即使笑容再甜，也是裝出來的，像此刻這樣真心的笑容已經絕少見了。

王皙陽怔了怔，低下頭斂起笑容：&ldo;沒什麼。今日衛將軍過來，久等殿下未回，與皙陽談說了幾句東平風土，聊解煩悶，所以……&rdo;

李越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為什麼聽了清平在王皙陽院子裡呆了半天就急著進來？難道清平會跟王皙陽談他嗎？不過進也進來了，不好馬上出去：&ldo;都說了些什麼？&rdo;

王皙陽拘拘謹謹地奉茶：&ldo;就是說說碧丘風景，還有晶石什麼的，又說了說東平的冠禮風俗。&rdo;

李越這下倒被勾起好奇心來了：&ldo;東平的冠禮？有什麼特別風俗？&rdo;

王皙陽笑笑：&ldo;其實也沒有什麼，東平風俗與南祁相差無幾，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東平多蛇蟲之類，為求山神庇佑，成禮之日都要做五毒餅食用，以闢蛇蟲毒害。&rdo;

李越沉吟了一下：&ldo;你今年也該成禮了。我前些日子讓人為你制了一頂發冠，明日叫人送來給你看看，合不合東平的規矩。有什麼特別習俗，你都告訴莫愁，免得到時疏忽。&rdo;

王皙陽怔了怔：&ldo;殿下‐‐&rdo;給他準備冠禮？

&ldo;唔？&rdo;李越看他一眼，&ldo;什麼事？&rdo;

王皙陽瞧著他，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李越對他沒有太多耐心，見他吞吞吐吐半天沒動靜，就有些不耐煩：&ldo;行了，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成禮之日，可以叫洛無風來觀禮。&rdo;

王皙陽一愕。他本來根本沒想到這個，卻是李越先說了出來。李越看他不吭聲，以為自己說對了，站起身道：&ldo;你休息吧，想要什麼，都跟莫愁說就行。&rdo;

王皙陽默然不語，把他送到院門口，轉身自己回房去了。李越照例是直奔書房，柳子丹果然在書房裡批摺子。雖說不朝，摺子還是有的，只不過這種日子，不是特別重要的摺子也不會有人上。柳子丹見李越回來，鬆了口氣：&ldo;你去哪裡了？怎麼這時才回來？&rdo;

李越支吾了一句，柳子丹本是隨口問問，並沒追究，挑出一份摺子道：&ldo;這是武威將軍的奏摺，說是請旨去西定剿匪，你快來看看。&rdo;

李越接過來一看，還真是韓揚的奏摺，聲稱西定境內最近出現一股流匪，足有千餘人，且人人身手高明、悍不畏死，因無巢穴，來去無蹤，故西定官軍不能剿滅，大為民生之弊。西定王柳子輕派官員到雲州，請韓揚出兵相助，韓揚未敢自專，特奏報朝廷，請皇上示下云云。李越幾眼看完，眉頭一皺：&ldo;流匪？怎麼這樣的事康梁竟沒提過？&rdo;

柳子丹蹙眉道：&ldo